阳光再次洒落大地,冬日的寒风似乎也不再那么凛冽。盘坐在一处崖壁上的秦玄宇结束了晨练,缓缓睁开眼睛,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胸中的烦躁一并吐出。
借着皎洁的月光,策马急奔了半夜,也丝毫不能缓解心中的烦乱,本以为是昨天逾矩的行为,影响心境,便停止赶路,想借助修炼吐纳重新稳固心境。当行功圆满,终于平复好心情的秦玄宇才赫然发现,心中的躁动,并不全是源自昨晚有些失控的情绪,而有一部分是来自无法解释的高手直觉,差点被自己忽略过去。自从突破到合体境,他似乎和周围的天地自然,有了一种无法表述的联系。此刻周围的天地,都若有若无的向他传递着一种信号,让秦玄宇有一种危险将要再次降临的感觉。想要去仔细体会,却又无迹可寻。
既然暂时找不到信息的源头,秦玄宇决定先处理炼金工坊的事情,于是再次上路,只是心中还是不时出现昏暗的车厢中,挂在腿弯蓝色小裤,和刺出窗外的玉足。
行至午后,终于赶到炼金工坊所在的地区。这里并不是什么隐秘区域,恰恰相反,从主路上分出的一条小路可以直通炼金工坊,在工坊主人还活着的时候,经常会有材料商人,和外出采购的傀儡出入这里,秦玄宇在附近村落随便打听了一下,就寻到了准确的地址。
顺着小路走了两三公里,便来到了一处三面环山的开阔地带,面前一条数百米长的高大钢铁围栏,将一片数千平米的厂房圈在中间,唯一的大门前,站着两个三米高的巨型钢铁傀儡,一动不动的守在那里。工坊内有法师塔一样的塔楼,也有钢架与砖石混合的低矮工作间,最大的锻造厂房,竖着两根粗大的高炉烟筒,冒着滚滚青烟,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那里是生产金属物品的地方。
秦玄宇借助树木岩石的掩护,慢慢接近了大门,才发现大门前的空地上,土皮翻卷坑洼不平,还有些地方被浸染成暗红色,明显是不久前刚发生过战斗。秦玄宇抬起头,左右张望了一下,飞身而起发出一道劲气,将不远处一只寒鸦震晕,抬手一招吸到掌中,随后运足劲气,猛地向围栏上投去。
不出他所料,寒鸦在飞到离围栏5米左右距离的时候,似乎迟滞了一下,两根金属围栏立柱尖尖的顶端,猛的闪起蓝色的电弧,汇成一道银亮的闪电,将寒鸦劈落下来,而围栏前一堆不起眼的石头,迅速扭动组合,转眼就化作了一个两米多高的石头傀儡,走到鸟尸坠落的地方,检查了一番,又转动那颗仅有两条不对称石缝的石块脑袋,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后,就地散落成一堆乱石,它动作流畅的如同真人,配上那一身略显扭曲的体型,显得分外诡异。
秦玄宇心中有了算计,直接返回了玄域,准备等到天黑后,再找机会从正门混入工坊。
几十公里外的大道上,福克斯家族的车队正在缓缓前行,古伦坐在马车中,看着斜倚在对面的妻子,那眼角眉梢掩不住的风情,一脸的慵懒满足,能让一个女人一整天都无法平复这种余韵,本是一个男人最高的成就,可惜这个男人却不是自己。回想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妻女才从马车出来,不约而同的用昨天摔伤为理由,掩饰不良于行的窘境,古伦暗自攥紧双拳,他知道妻子与自己毫无感情,之前一直恪守妻子的义务,不但为他生了女儿,还利用自己聪明的头脑,和背后强大的家族,为他在家族中争取了无数的利益。可以说古伦能有现在的地位与成就,大半得益于这位妻子,所以他只能忍耐。而且在上流社会,联姻这种方式的男女,大多没有感情基础,所以在他们尽到婚后的责任,往往会各自暗中寻找自己的快乐,即便当面遇上另一半偷情,都要保持应有的礼仪风度不做打搅。
虽然是贵族圈子约定俗成的游戏规则,他自己也是身体力行,将心爱的情人,接来自己身边充当侍女。可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妻子身上的时候,却让他有些难以接受。更让他奇怪的是,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也会动作奇怪,任他想破头,也没有想到,一向高雅而孤傲的妻子,会在女儿的身边,做出那样疯狂的事情。
“古伦?古伦!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你觉得怎么样?”
心思不属的古轮,完全没有听见妻子对未来行动的建议,听到瑞秋的呼唤,他才将混乱的思绪拉回到眼前敷衍的应付了两句,探头看看窗外天色已经渐晚,便吩咐再次扎营休息。
车队实力大道寻找到一片背风的山壁后,开始搭建帐篷,生火做饭。看着跳下马车的妻子,身体明显的僵直,并不自觉的用手捂住后臀,倒吸冷气的样子,古伦妒恨交加,自己一直求而不得的东西,如此轻易的便送给了一个刚见面的陌生男人,原来她不是不能接受,反而十分享受,只是不愿给予自己罢了。
天边的夕阳只剩了余晖,天地即将再次归于黑暗。营地不远处的一块巨石阴影中,一个全身包裹在黑纱之中的浮凸身影浮现,淡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营地中忙碌的众人。沙漠暗精灵,是风与沙的宠儿,风中就是他们的舞台,沙土地就是他们的主场,他们化身成沙,可以铺撒大地,也可以随风飞扬。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