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宇母亲严肃道:“后面的事情我们大致了解,按你所说,也许事情的开端是你们被奸人所害,可你也说了,事情的后半段其实是你用心机利用了玄宇,女君这声婆婆实不敢当!”明显是心中还有怨气。
秦武抬手制止秦玄宇母亲继续说话,问道:“女君大人,此来只是为解释一番吗?”
关若飞正色道:“玄宇年少率性,绝不会做那种下药的龌龊行为。那件事过后,我曾派人多方查探,发现当晚有人借故调开了玄宇身边的商姐姐,并在他买好的酒里下了春药,想来是怕商姐姐精通药理,发现端倪。而做这一切的幕后之人,就是北燕的皇族!”
秦家的两位女性听闻皆是震惊无比,而秦家父子却是沉默不语。
关若飞又道:“此事等于我与北燕皇族联手利用了玄宇,北燕破坏了启阳与西齐的联盟之势,而我得掌大权。也许诸位觉得我并不可信,但今日至此,说出此番话时,只有一个身份——玄宇妾室。望诸位长辈有所防范。”她环顾四人,脸现凄然之色,但随后又恢复坚定“今日来此,也是向诸位长辈表明心迹,我与玄宇春风一度,虽存阴谋算计,心中却也钟意于他。但我二人终是所求不同,立场有别,日后恐难有结果。今日出得府门,我便只是心系启阳国家黎民的女君,虽能尽力避免,但日后难免会做出有辱秦氏门楣甚至敌对之事,恐无颜面再踏入家门半步!”说着拿出随身匕首,结下一缕乌黑秀发,又拿出一张黄纸,咬破中指,在上边写下自己的生辰,用它包住秀发,用红绳系紧,低头双手奉上:“今日只当关若飞携赤子之心魂归此处!世上再无此女!不敢奢求妻位,但求几位长辈宽容,允我以妾室得入族谱!”
听她如此恳切的一番说辞,秦家众人,也是一番动容,众人互望几眼,都感受到此女心意。秦武略一点头,秦玄宇母亲走上前去,接过那一缕秀发,轻轻将他扶起道:“这八字我代秦家收下了!”说着从耳边摘下一只菱形耳坠,交给关若飞。仔细看可以发现这小指甲盖大的暖玉被雕成了一个变形的秦字。“这便是秦家女子的信物,每个都有特殊的记号,非自家人不知。”说着又给她指出雕刻的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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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若飞如获至宝,喜极而泣,迅速将耳坠儿戴在耳上。
秦武露出一丝笑容道:“若飞!你身份特殊,我们武将世家也不和你讲究俗礼了!那些繁文辱节,咱们就免了吧!你这人秦家认下了!至于以后嘛…你还年轻,要知道世事无常,谁知道日后的变化呢?!孩子我知你胸怀日月,但有些命中注定的,就算你变成女君,也改变不了。别的不说了,今日你就是我秦家人,来人!备饭!”
关若飞在秦家一直待到了掌灯时分,方才拜别而去。在这一天里,她就宛如一个刚嫁进门的新媳妇,口称爹娘,斟茶倒水垂肩聊天。坐进马车中,关若飞嘴角的笑意,渐渐被泪水淹没。看着风雪中逐渐模糊的府门,仿佛看着自己一段美好的记忆被渐渐掩埋。
西洲卡斯特帝国西部,也是雪松林海的最西部。经过六天的跋涉,秦玄宇等人终于接近了此行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