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于庭踹门而入,江寻睡眼朦胧的向于庭望去,道:“混丫头!打破了我的好梦。”
于庭面色发红,似笑非笑,娇羞夹杂着不悦之色,原来她找高致函来故意气惹江寻吃醋,江寻竟毫无反应,暗自揣度便认为江寻不在乎自己,而今天也不来找自己,越想越气,这才主动找来,方才发现江寻还在睡梦中,于庭压着情绪说道:“你是梦到天仙了,太阳嗮糊腚还睡。”
江寻道:“这话也是从一个黄花姑娘口中说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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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庭脸色一红,跟着娇声道:“江寻哥哥!今天陪我去采莲蓬好不好……”
江寻一想今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当即便爽口答应,吃了早饭便要出发,于庭见江寻对自己还是好的,挽着江寻手腕,心情也舒畅起来,脸颊时不时贴在江寻肩头,二人伴着嘴,于庭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她脸色异常透红,好似红苹果一般可爱娇艳。
正当二人要走出水阁时,李卧心忽然迎面走来,她远远驻足,给江寻使了个眼色,江寻让于庭稍后,便独自走向李卧心,于庭怒火中烧,斜眼望着李卧心,满腹的嫉妒之心,让她充满了敌意。
二人低声耳语一番,江寻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原来他们按照李明山的指引,在城南二十里外的山坳中,查到了一处名为‘绿柳山庄’的地方,此地三月前建成,山庄中人深居简出,十分神秘,平日里除了必要物资采购,极少与乡里产生瓜葛,若是李明山所言非虚,极有可能与三元教有关。江寻听了也是颇为激动,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倘若能才查出来是人为所致,不仅能解决解药的问题,还能缓解账房压力。
江寻心系此事,便告诉于庭道:“我还有点事,今天……”说到此处他突然一顿,因为他发现于庭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也难怪答应了她突然变卦,也是自己理会,当即回道:“这样!等我那天有空,一定陪你去打莲蓬。”
于庭脸颊涨的透红怒道:“我的事就是不重要,每每有事都要把我排在后面是不是,你若是真心待我,今天就放下手头事情陪我,否则……我让你后悔。”
江寻闻言大怒,又见于庭泪眼婆娑,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当即摸着于庭肩头,道:“你也知道,花兄把乌镇交给我,如今弄成这个样子,我难辞其咎,我知道我有时忽视了你的感受,但希望你能体谅我,如今瘟疫肆虐,便是我能抽出时间陪你玩耍,可那有那份心境,你也看到了,乌镇每天都在死人,有饥肠辘辘的老人,有嗷嗷待毙的婴儿,和这些相比,我们少玩一次又算得了什么。”
于庭怒吼道:“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又不是我造成的,我只是希望你能陪我一下,用得着这么编排我吗,哼!你就是不在乎我,内有常艳无微不至的照顾,外有李卧心全心全意的为你操劳,我在你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江寻道:“这话从何说起?”
于庭指着李卧心,道:“人人都知道这女人水性杨花,你偏偏重用她,你安的什么心思,自有公论。”
一句话说的李卧心脸色时红时绿,接过话说道:“我的好妹妹,我知道我名声不好,也少不了闲言碎语,若说我欣赏江亭主的能力我也认了,可我对江亭主可从不敢生非分之念。庭大小姐若有证据大可拿出来,莫名对我发作我可不依。”
于庭怒道:“你自己是什么货色,自己心里有数,狐狸自带三分骚,你自己做人名声狼藉,还不让别人说?”
李卧心气的脸颊抽搐,她强压怒火道:“若是不看在亭主的面子上,我非撕你的嘴。”
于庭抽出马鞭一甩,喝道:“你倒是来啊!”
“行了!”江寻突然大喝一声,压住二人后,说道:“要不要给你们俩打个擂台?”
随即转向李卧心道:“你先去吧!”
于庭怒气未消,瞪着江寻道:“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人都比我重要?你维护乡民、维护丫鬟、维护手下,就连……就连高致函和我亲近你也不管,我算什么,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江寻道:“你是希望我吃醋?还是希望我信任你?”
“你……”于庭盛怒之下说了心里话,一时语塞。
江寻搂住于庭肩膀,轻声道:“我知道你委屈,今天什么都不做了,就陪你好嘛?”
于庭一把挡开江寻臂膀,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想去就不要勉强,我不要你可怜我。”
说完转身跑起,留下江寻一人无奈摇头。一怒之下,江寻萌生了分离的念头,猛然间!想到自己父母,错失姻缘,悔恨终身,又想到于庭的好,蓦然惊醒,顿感不安,忙打消了分离的念头,是啊!她虽然娇纵任性,对自己还是真心,总还是因为太需要自己陪伴,才生出诸多怨气。
想到此,江寻感觉萌生分离的念头,是一件可怕的事,他来到于庭门前,敲了三下,呼道:“于庭!我知道是我不好,你就不要生气了。”
于庭门关的结结实实,里面传出嘶吼声:“你走开,就当我死了。”
江寻道:“好!我走!”
听的江寻脚步声远去,于庭打开了门一瞧,江寻正在门前朝她坏笑,见到江寻于庭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即脸色一黑,道:“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