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熊霸天春风得意时,忽然一碗水落在了熊霸天高昂的脸上,一股酒味扑面而来,熊霸天一惊之下,抬头一瞧,这酒碗是从一家酒店泼下来的。
熊霸天大怒一声:“他娘的!谁这么大胆,敢把酒泼在咱爷们脸上,找死!”
他带着怒气,便冲进了酒店,四人紧随其后,嘭的一声,熊霸天一脚踹开门,一个面如银盘的男子,迎上前拱手道:“五位英雄可是漠北五熊?”
熊霸天本来大怒,听到眼前玉树男子如此称他‘英雄’二字,怒气泄了大半,道:“酒是你泼的?”
那男子把门一关,拱手道:“这乌镇是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五位英雄如此招摇过市,不知引了多少双眼睛盯着,小人不得已出此下策,还请英雄莫怪。”说着走到桌子前,一把撤下红布,二十锭银子整整齐齐的排满托盘。
熊霸天哪见过这么多银子,楞了半响,跟着转怒为喜,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你……这是……怎个意思……”
那玉面男子道:“我家主人想见你……”说着手一摆,却见吕后良、范畴里、陈子乔从帘子后走了出来……
铮……
水阁中!一个脚步穿过小桥,正沿着青石板路向长廊走去,忽然一声脆响,一个酒碗摔在了青石板上,脚步一顿,尤远贱扭头望去,只见八角亭下,熊霸天斜躺着,一脸挑衅的望着自己。双方因五熊闹码头一事,本就结了梁子,眼见熊霸天有寻衅之意,尤远贱心中一沉,压着怒火道:“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熊霸天也不装,直接说道:“老子看你不爽。”
尤远贱道:“我们虽然地位不同,但同是为亭主效力,为何看我不爽。”
熊霸天见尤远贱态度软弱,更加肆无忌惮:“什么狗屁亭主,咱爷们看他也不爽。识相的话,给爷们磕三个响头,码头绑架咱爷们的事,就一笔勾销,不然咱爷们可要让你尝尝这龙雀刀的味道。”
尤远贱心中暗喜,却面若冰霜:“骂我没关系,骂亭主我可饶不了你……来人!”一声断喝,二十余人从墙后窜出,将八角亭团团围住。
五熊见状一惊,急忙起身,纷纷摆开架势,尤远贱朗声道:“熊霸天以下犯上,辱骂亭主,我以门规拿下,交亭主处置,与他人无干。”说着手一摆让出一条道。
熊霸天大笑道:“就凭你们一群软蛋,也想拿我,你们走开,咱爷们一人足够。”这‘走开’自然是说给四个兄弟听的,熊霸天为人霸道,刚愎自用,兄弟们对他也早有意见,闻听此言,便也不想搭手,纷纷走开。
熊霸天暴喝一声,一脚踢在石桌上,只听轰的一声,石桌飞出,撞向尤远贱,尤远贱闪身一躲,石桌扎在假山上,一声轰响撞得碎石翻飞。熊霸天亭柱借力,挥刀杀向人群,与二十余人站作一团,只听铮铮声不绝于耳,刀光剑影在日光映射下光芒耀眼。双方打的大开大合,转眼间斗了七八十个回合,亭柱也砍了,亭栏也劈了,地砖崩裂,亭角坠落。熊霸天惊奇的发现这群里武功高强,远非码头的乌合之众可比,他们不仅修炼也一叶知秋,剑法凌厉,以剑驭叶,切身法迅捷,闪转腾挪,轻妙淡写的便避开了开山一刀斩,熊霸天虽然凶猛,却如拳头落在棉花上,蛮横之力纷纷落在亭台、院墙、青石、花草之上,打的一片狼藉。
而望江楼的弟子,虽然功法轻盈,却也不敢冒进,一时间双方斗得是难舍难分,尤远贱则是一脸从容坐在石桥边,他暗自盘算:如此耗下去,便是熊霸天有劈山之力,也难敌不断消耗的灵力。
熊霸天气力渐衰,接连吃了两脚,熊霸天大怒,挥刀乱砍,失了方寸,一汉子快步上前,徐晃一剑,一招高鞭腿,在他手腕上一踢,熊霸天吃痛,龙雀刀拿捏不住,险些脱手,在回刀,以后七八柄利剑横在了熊霸天的脖子上。
熊上天等人虽然对熊霸天颇有不满,毕竟还是同胞兄弟,精神领袖,眼见熊霸天被擒,也顾不上个人恩怨,手握剑柄呼之欲出,只有熊满天一脸茫然。
尤远贱起身拍了拍手上泥土,道:“他一人不敬,是他一人之事,顶多惩戒一下,你们若是集体闹事,那就是以下犯上,就是要了你们的命,也是咎由自取。”
尤远贱的话自然吓不住熊上天,呛即一声,背后的炫磁剑出鞘三寸。他面目凶狠,眼放寒芒,杀气外露。
熊霸天大喝道:“兄弟们!一起上啊!杀死他狗日的,我倒要看看姓江的小子能拿我怎么样?”
忽然间!炫磁出鞘,一分九段,电光般向尤远贱激射,尤远贱猛然一惊,连推数步,在离尤远贱一步处,忽然一顿,像是打在了气墙上,跟着反射熊上天,熊上天大惊之下,运力将九片合二为一,跟着一人落下,正是江寻,原来江寻早已伏在阁楼暗中观察,只瞧着尤远贱给熊霸天一些教训,熊上天为人很辣,当真伤了性命就不好收场了,这才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