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花下眠抢过匕首,手起刀落,向着李窝心的面门,便刺了下去,只听铮的一声,惊的众人瞠目结舌,匕首落在了李卧心旁边的石板上,本以为必死的李卧心本能的闭上了双眼。
李卧心一脸惊愕的望着花下眠,花下眠淡然一笑,坐了回去。花下眠真正目的不在杀人,而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拜服,这样江寻上位,不至于众人不服。花下眠外松内紧,早已安排妥当,他令晓梦、冷月等人把守各个要口。
眼下唯一的问题便是拿到吴俊颖勾结海沙帮图谋不轨的证据,一边若无其事的坐等,一边心里盘算:此刻拿下吴俊颖易如反掌,不过他经营乌镇几十年,关系网盘根错节,冒然动他,手下人定然不服,激起叛乱也未可知,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花下眠无奈的瞥了江寻一眼,江寻心领神会,却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手掌一横,摆了一个杀人灭口的手势,俨然便是强压,花下眠脸色一阵白一阵黑,同门相残是他的禁忌,他经常为死在剑下的同门师弟而懊悔,倘若当真无缘由的除掉吴俊颖,定然引发吴俊颖的铁杆,祸起萧墙一触即发。皆是又不知多少兄弟会似在自己的剑下,花下眠紧咬牙关,却也别无选择。
他硬了硬心肠,心中暗道:必须先发制人,除掉几个领头得。
正当花下眠暗下决心时,忽然一个身影飞身而落,正是晓梦,晓梦劫杀了吴俊颖信使,令朱由笑把守关隘,自己独自报信,她像花下眠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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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下眠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忽然眼前一亮,计上心头:“拿到书信了?”
晓梦机巧过人,闻言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当即自信满满的回道:“自然是拿到了。”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花下眠,花下眠接过纸条,打开一瞧,面露惊讶之色,随后领起纸条道:“吴俊颖!你勾结海沙帮,图谋造反,该当何罪?”
李卧心身体一软,瘫坐在了地上,花下眠厉声喝问:“李楼主!你可知罪?”
李卧心有气无力的回道:“任凭楼主处置!”
花下眠心中一喜,怒视吴俊颖道:“你勾结海沙帮图谋犯上,还有何话说。”
吴俊颖道:“我就不是不服你当楼主,用不了多久便会有大批人马杀到,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花下眠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当即回道房间端出一定香炉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一炷香的时间,等你的人马到了,我们公平对决。”
双方对峙,噤若寒蝉,吴俊颖的心也是暗自发虚,他摸不清花下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一柱香的时间好似过了半生,眼看香越燃越矮,双方也都闭住了呼吸。
忽然!尤远贱喊道:“吴楼主!您还是悬崖勒马吧,花楼主给了你机会,你何必一意孤行。”
吴俊颖眉头紧锁,骂道:“狗东西!你想叛变吗?”
尤远贱跪下磕了个头,跟着道:“多谢吴楼主知遇之恩,属下生是望江楼的人,死是望江楼的魂,犯上作乱的事,属下玩死不为。”说着将剑掷在了地上,众人见状,纷纷效仿。
花下眠暗自松了口气,一脸惊喜的望着尤远贱,尤远贱向花下眠拱拱手道:“花楼主稍候!”
当即,走进房间,不多时便走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手里捧得正是吴俊颖的赊刀令,尤远贱道:“吴楼主是一时糊涂,误入歧途,望花楼主看在他对望江楼这么多年功绩的份上,望花楼主不计前,嫌放他一马,有什么过错,属下愿意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