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下眠笑道:“岳师哥还是这么好客。”
岳阳拉着花下眠手腕,来到厅堂,请花下眠上了主位,江寻也一句一个兄弟的安排落座。丫鬟端上茶水,三人喝了口茶,花下眠当先说道:“自从凌大哥走后,我们望江楼便一落千丈。”
岳阳楼闻言,眼含热泪道:“凌楼主雄才伟略,把我们望江楼带上了江湖第一大帮的地位,可至从凌楼主陨落,仙天门崛起,倾城阁气焰日胜,天印猖獗,就连三教也似要压我望江楼一头。恕我直言,如此下去,我望江楼恐有沦为三流门派之危。”
花下眠摇头答道:“望江楼一旦没落,立时便是分崩离析,连做三流门派的机会也没有,望江楼是一块肥肉,谁不想分一杯羹,下有各派觊觎已久,上有南宫府虎视眈眈,只会步少阳门后尘,甚至比少阳门更加惨烈。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如今的望江楼内外交困,人心不古,云诡波谲,大家各怀鬼胎,松散如沙。”
啪!岳阳一拍桌子喝道:“谁敢质疑凌楼主的选择,就是我望江楼的头号叛徒,我岳阳第一个不答应,我虽然武功低微,愿于花楼主同生死,共进退。谁若是哪个人铁了心做我望江楼的掘墓人,我就把他变成墓中人,花楼主!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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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下眠眼前一亮,看岳阳的意思是要带花下眠去取赊刀令啊,如此顺利,花下眠有些错愕,一愣之下,岳阳已经走了出去,花下眠赶忙跟上,三人穿过一条长廊,拐进一处庭院,正向前大步走时,忽然一男子火急火燎的跑来:“岳楼主……不好了……二爷出事了……”
岳阳闻言大惊,一把抓过来人,忙问:“我弟弟怎么了?”
来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半天说道:“二爷……给人掳……掳走了……”
岳阳剑眉纽在了一起,喝道:“谁这么大胆,敢抓我弟弟!”
那人道:“听说是几个生面孔……”
岳阳一脸狐疑:“生面孔?敢在我南浔闹事,还敢抓我弟弟,不想活了。”
花下眠道:“岳师兄!有没有你在南浔有没有开罪过什么人?”
岳阳哎呀一声,如醍醐灌顶:“难道是他?”
“谁?”
岳阳道:“不瞒楼主,司徒斌向来和我不对付。”
闻言!花下眠也是一脸疑惑,道:“岳师兄!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原来司徒斌是南浔副楼主,由于望江楼分楼距离总楼比较远,许多地方势力脱离总楼束缚,常常会占山为王,为所欲为。为了防止各楼主不受控制,在分楼设立的副楼主,副楼主由总楼任命,名义是协助,实则是监督。一般各楼主为了自己的前程与面子,多半会和副楼主打成一片,便是不和也不会公开叫板,倘若副楼主当真来阴的,便是违背望江楼的楼规,不杀也会被逐出望江楼,因此便是二人不合,也不至于使阴招。
岳阳愤愤不平的说道:“楼主有所不知,司徒斌仗着总楼关系,有恃无恐,多次与我叫板。”
花下眠扭头向那男子问道:“你们的二爷在哪里 被抓的,抓他们的是什么人,给我详细说来。”
那男子一怔,虽然花下眠是总楼主,但那男子明显不认识,当即望向岳阳,岳阳暴喝道:“还不快说!”
来人张口结舌,吞吐半天说道:“是在……奢香阁,被几个大汉抓了去……”
岳阳暴喝道:“混账东西!”
“奢香阁!”花下眠重复一遍,听名字,在看岳阳的反应不难猜出,是烟花柳巷。花下眠心中暗道:八成是他们二爷在妓院和哪个纨绔子弟争风吃醋,给人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