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一钩残月像镰刀一样,冷血,无情,仿佛随时准备割下谁的头颅。
她仰首望月,心中忽然生出不祥的征兆。
修道多年,她对吉凶祸福往往有一种预感。尤其每当事关生死,屡策屡中。
天龙府号称正道巨擘,难道还会行不轨之事?
两个衣着华丽的轿夫抬着顶做工精细的轿子来到孙神通面前。
“要不要进来一起坐?”
“不用。”
“好吧。这里到藏珍阁还有些远咧。”
天霜子没有说话,不需要说话的时候,她不会多说一句话。
孙神通识趣地钻进了轿里。
轿子离地,轿夫平稳地抬着轿子向前走去。
“向阳道观除了你之外还有多少女弟子?”
“女道士能不能成婚?”
“你怕不怕鬼啊?”
穿过月洞墙,来到一片竹林,竹叶青翠,散发着淡淡清香。
孙神通东扯西扯,问话一句接着一句,天南海北的事都有,天霜子觉得甚是无聊,不由得放慢脚步。
轿子越走越远。
眨眼的功夫,孙神通所坐的轿子已消失不见。
天霜子借着月光沿着小路缓缓前行,不一会儿又来到当初的地方。
她环顾四周,神色十分淡漠。对于向阳道观出身的她轻易便看出这竹林隐藏着一种阵法。
“闯过这天禽阵,就给你解药。”
孙神通的声音懒洋洋地从远处飘来,语调轻柔,配合着风吹竹叶的沙沙声,使人生出一股困意。
“夫星有阴阳,门有开阖。惟天禽则无定位,寄西南而属中宫。从三避五,为害为生……”
当听到“天禽”两字,天霜子脑中立刻想到这一段话,体内真气随即自发运转,血脉浮动,恰好牵引十二重楼莫名疼痛,神思恍惚的刹那,一道劲风从身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