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幻道:“明日大吉,出兵大利,即刻传命。”
宸濠应,传令。丁人虎预备。
次日,阳光洒南昌街道,却难驱紧张气氛。非幻道人、余七、丁人虎,率七八名偏将牙将及三千精锐贼兵,辞别宸濠,浩浩荡荡向吉安进发。
非幻道人骑高大白马,着道袍,持拂尘,仙风道骨,自信威严,似掌控一切。他高声道:“众将士,随我前行,定要击败王守仁。”
余七与丁人虎亦威风凛凛,率士兵奋勇前行,军旗飘扬,猎猎作响。
丁人虎大喊道:“兄弟们,奋勇向前,为千岁立功。”
一路尘土飞扬,军容整齐。早有王守仁细作探清,飞马报入吉安大营。
王守仁得讯,暗喜。立于大帐,来回踱步,思索对策。
王守仁喃喃道:“妖道带兵来,南昌必空虚,宸濠无所倚恃。我当分兵,袭南昌,分其贼势。”
主意既定,命一枝梅、徐寿、周湘帆、杨小舫:“选精锐一万,绕道攻南昌。若能打下更好,若不能,分兵袭九江,一半虚张声势,日夜攻打。待九江克复,南昌兵必出其不意撤退,与九江兵合,援安庆。务必神速。”
众将欲退,王守仁又唤一枝梅,附耳吩咐:“先入宸濠宫打听刘养正住处,如此这般。本帅有书一封,带去遗下,再布散谣言。”
一枝梅应道:“末将遵命。”选兵取书,与周湘帆等拔队前进。
话分两头。非幻道人与余七、丁人虎,日夜兼程,数日至吉安附近,择地安营,距王守仁大营仅十数里,休歇一日。王守仁早得信息,盘算应对。
王守仁密传徐鸣皋等商议:“妖道已至,趁其安营未定,兵卒疲惫,今夜劫寨,挫其锐气。”
徐鸣皋等应:“遵元帅吩咐。”
王守仁大喜,命徐鸣皋带二千精锐攻贼寨中营,徐庆带二千攻左营,包行恭带二千攻右营,狄洪道、王能、李武带二千抄后攻前寨,卜大武、罗季芳各带一千往来接应,多带乌鸡黑犬血及污秽之物防邪术。
诸将初更造饭,二更出队,三更杀入贼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