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梅眉头紧锁,心中担忧不已,说道:“像这样可怎么办呢?”
徐鸣皋道:“周贤弟也是受伤了,不如我们赶紧去寻找狄大哥,一同保护着他们二人杀出山去,先回营中,再作计议。”
一枝梅道:“徐大哥与包贤弟护送他们二人回营,我与狄大哥暂且不急于下山,再混入喽兵当中,在这里探听消息,或者能想出什么主意将弩箭盗出,这样才便于着手行事。”
徐鸣皋当下答应,即刻与包行恭保护徐寿、周湘帆二人,一路穿房越屋,飞跑下山。
刚到栅门口,正要砍开栅门下山而去,只见山内的喽兵已经追赶出来。
原来此时谢志山已经得到了孟超的消息,立即命令合山的喽兵点起灯笼火把,将所有险要的隘口严加防守,一面派人去到左寨呼唤冯云。
不一会儿,去的人回来报告说冯云已被杀死。
谢志山一听,这一惊非同小可,便去喊了卜大武,一齐提着兵器,出了大寨,沿路追赶下来。
夜色中,桶冈寨内灯火通明,人影晃动。谢志山心中充满了愤怒与震惊,他暗忖道:“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杀人。”他与卜大武提着兵器,如旋风一般沿路追赶。正好远远地看见徐鸣皋正欲砍开栅门逃下山去,登时如旋风一般一齐赶去。
徐鸣皋一见,哪里敢怠慢,也就急急地将栅门乱砍开来,与包行恭二人急忙将徐寿、周湘帆各人背上,撒开大步,直望山下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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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谢志山追出栅门的时候,徐鸣皋等人已经跑到山下,追赶不及,只得仍然回山,吩咐各处的喽兵严加防守,仍恐有奸细前来。
谢志山与卜大武一同来到左寨,去看冯云的尸首。
只见冯云只有一段身躯横在床上,那颗首级已不知去向。谢志山心中悲痛欲绝,他大哭一场,便命人将尸首掩埋起来。
又来到右寨来看孟超。
只见孟超虽然受伤不重,却躺在床上养息。
谢志山问道:“孟贤弟,你这会儿觉得伤势如何?”
孟超道:“受伤倒不甚重,只须养息一两日就可痊愈。唯有我受伤之处,却是被袖箭打中。方才将袖箭拔下,细细观看,这袖箭明明是冯二哥的防身之器,为何他又来打我,难道他反了不曾?此事须得查明方好。”
谢志山听说,便道:“贤弟你尚不知道,冯贤弟如何肯有异心?但是他现在不知被谁人已经害死,只剩着半段身躯放在那里,那颗脑袋已不知去向。你说这袖箭是他的,必是有人前来盗他的袖箭。”
孟超闻言,当下惊诧道:“兄长如此说来,我们山上定有了奸细,必得查明方好。不然,恐误大事。”
谢志山说道:“贤弟此话果然不差,倒要细细到处访查。”
说罢,又叫孟超好生养息,这才出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