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姐，长卿想问...”

“如今的你，还是你吗？”

宋亦曼愣了片刻，旋即打算立马抽剑后退，可却被对方的大手死死钳住，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无动于衷。

“我问你，你还是你吗！”

“回答我。”

被对方强硬的态度给震慑住，宋亦曼一时手足无措，清冷的眼眸变得有些闪躲起来。

但她依旧倔强道：“于你何干！”

龙吟四起，金光弥漫，这柄由白色灵光凝聚而成的长剑竟被徐长卿狠狠捏碎，令一直用力抽走的宋亦曼不禁趔趄倒退。

“虽不知你修得了何等功法才会变得这般，也不知你为何定要击败长卿...”

“但于我而言，宋姐姐是长卿初入修真后的第一个朋友。”

圣龙体连同灵力全部收回体内，此时的徐长卿毫无敌意，若是宋亦曼选择出手，大概率会将其重创。

他就这么将全部弱点暴露于对方面前。

脑海中过往的画面一一划过，徐长卿深吸了口长气，神色认真道：

“我知道，宋姐姐是想证明自己，长卿也同样如此。”

“可宋姐姐其实不必向我或者他人证明...”

“因为宋姐姐于长卿心中一直都十分优秀。”

“于地宫面对玄冥宗长老时，其实长卿也很害怕，可宋姐姐却毅然决然地选择为我争取时间，在轮回殿中，无论我作出任何举动，宋姐姐不还是选择全力支持吗...？”

“落子无悔，抉择本身就是在向前。”

“宋姐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啊...”

“我...做得很好了吗...？”

宋亦曼喃喃自语着，百感交集的眼眸中，那抹冰冷彻底融化，此时被夺眶而出的泪水覆盖，扑通一声跪坐在了地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其实她自己一直未察觉的是，将自己情绪冰封，或说想逃避，从来就不是因这冰清素女诀...

而是自己这番倔强与执拗。

一只饱负温度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一道叹气声响起。

“还请麻烦大师兄宣布宋姐姐胜利，这一场，师弟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