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力纵然神秘霸道，可轩辕望终究是刚刚掌握，莫说当年的魔帝矢游，就算是万年前不动用任何外力的轩辕琰，他也只是刚刚能望其项背罢了。

“别太紧张。”轩辕琰的声音低沉，“我的意思是，他仍然在以某种方式影响着五州大陆。”

“你直说！”魂天极忍不住催促。作为当年大战的亲历者，他是最明白魔帝矢游四个字到底有什么分量的。

“当年动用地脉之力时，我打开了一个缺口。矢游在濒死之际，将自己一缕残魂…甚至谈不上残魂，只能说是存在的痕迹藏在了他的同魂灵器‘聚魂’中，隐匿在西州之上。后来我们修复地脉失败，地脉在某个瞬间爆发了强大、混乱的力量，这股力量和矢游的痕迹产生了共鸣。”轩辕琰越说，眉头皱的越深。

“难道说，地脉诅咒的成因与矢游有关？”轩辕望隐隐想到了这种可能。

轩辕琰点点头，深深叹了一口气。他道：“矢游的怨恨深重，地脉混乱的力量被他的怨念和憎恨引导，试图抹杀五州之上所有生灵。当时我已经在神阶边缘，如果这力量和我对抗，产生的余波不仅会抹杀生灵，甚至会导致五州大陆彻底毁灭。”

“你们可以把地脉之力看做五州大陆的意识，它的存在虽然并不直观，但确实是存在的。抹杀生灵也好，将我驱逐到五州之外也罢，都可看做五州大陆的自我保护。”轩辕琰缓缓道，“但它不愿和我同归于尽。”

“因为修炼，本就是在五州大陆掠夺，而修为一旦达到神阶，就有可能从掠夺者转变为掌控者，抹杀五州大陆自身的意识，成为天地的主宰。”轩辕琰苦笑。这些结论，也是在成神后的万年时光中才一点点得到的。

“按您的说法，五州之上的生灵和这片天地，其实……”白幽的声音有些颤抖，轩辕琰的话，正在颠覆她的认知，“是对立的？！”

“不准确。”轩辕琰摇头，“我打个比方吧，假设你是一片花园的主人，花园中某一天长了几棵杂草，但无伤大雅。这种情况下，你不会很在意杂草的存在，更不会专门拔除它们。可当有一天，这些杂草野蛮生长到了已经影响花朵生长的地步，你会怎么做？”

“除……草？”轩辕镜遍体生寒，惊惧之下，她下意识地抓紧了余尘的手。

“很不幸，我们就是这些杂草。”轩辕琰自嘲地笑笑，“更不幸，我，是引起了花园主人注意的那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