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一鸣闻言,起身负手走到了亭子外。随后在亭子外站定。“既然老哥哥人已困乏,那我便不再叨扰。宗门内尚有不少公事,恕不奉陪了。”
他刚走了两步,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
“这便急着要走了?你我二人多年未见,难得今日正值新春佳节,何不坐下同我叙叙旧。”
褚一鸣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说道:“往事已逝。如今你我黑白殊途,不相为谋,还有何旧事可叙。”
“一鸣!”独臂老人再次大声喊道。
褚一鸣停下了脚步,等待他发话。
独臂老人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也该放下了。”
“你还是老样子。看来司空离说的不错,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一片落叶从树上慢悠悠的飘落下来,在空中飘荡许久后落在了湿润的泥地里。
而原本行走在山道里的褚一鸣,眨眼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就仿佛他从未来过似得。
“生者为过客, 死者为归人, 天地一逆旅, 同悲万古尘。”独臂老人独自坐在亭子内,俯视着山下茫茫云海,喃喃道:“今日你不听我所言,只恐他日必不得善终。”
…………
二十多年前天门宗内乱,两方势力互相残杀,元气大伤。从而引得朝廷以及武林正派各路人马乘虚而入,坐收渔翁之利。一番大战过后,最终中原一带的各分舵尽数被朝廷军给一一剿灭,除去遁入尉州的天泉山总舵外,只余下塞外几处分舵苟延残喘。
唐清焰斜眼看着面前三名头戴黑衣斗篷,蒙着面的男子,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杨轩、许敬、范叶。贵宗连派三位堂主前来,实在是让小女子愧不敢当。只是三位堂主堂而皇之的偷袭我这么一个弱女子,未免以大欺小了吧。”
杨轩手里掂了掂一枚铁丸子,不冷不热道:“长老本命我三人务必将你带回宗门听候发落,然而我等却并不想让你活着回去。今日设下埋伏诱你入局,我们也是该算一算旧账了。”
唐清焰伸手微微挑起头上的斗笠,露出斗笠下绝世的容颜。“换做五六年前,你们三个可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不错,勇气可嘉,实属欣慰。”
“领教了!”三人异口同声,一齐出招朝唐清焰袭去。
唐清焰叹了口气,手中短棍紧握,美眸中难掩一股惋惜之意。
可叹三位宗门堂主,今日便要命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