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用缩骨功以及易容术改变了外表的梁发,开口念了句道号,而后随口胡诌出一段来历,他的嘴唇上下翕动,牙齿碰撞,但其实声带并未有发声,只是在对口型。
他真正发声,是在用腹语术,甚至先前那一连串魔性歌声也是他用腹语术发出的。
“原来是红中老大当面,久仰久仰。”余沧海又矮又丑,平生最恨比他高海比他帅的人,而梁发即便是用了缩骨功压缩身量,站在余沧海面前还是形成了剧烈对比,这就使得余沧海很不爽。
“人彦,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给红中老大搬凳落座?”于是余沧海便将不爽情绪发泄到了自己儿子身上,而余人彦也素来知道自家老爹德行,赶紧应了一声,而后跑入后殿,不多时又几步出来,将一张品相极好的太师椅搬出,放置在客座首位。
梁发笑了笑,将手里提拎的童百熊往地上一丢,然后施施然走到太师椅前坐下,自有伶俐的青城弟子快步过来奉上茶碗点心。
“贫道在来时路上,顺手擒获了日月教风雷堂堂主童百熊,此人虽作恶多端,但却与我‘终南山坐忘道’一脉有些许机缘,故贫道欲将他收做座下吹箫童子。”梁发端起茶碗就牛饮而尽,而后又开始胡说八道。
“红中老大,本观主对你的私生活不感兴趣。”余沧海瞥了一眼童百熊,便重新将冰冷目光投注到梁发身上:“你今日拜会我青城山门,有何指教?听说你仅靠拂尘就击败了本派两名好手,此刻你是技痒难耐要来找本观主切磋,还是要与本观主坐而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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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沧海问到此处时,方才那个负责通秉的徒弟,与被梁发随手击败的二人才一并出现在正殿门口。
“哈哈哈!余观主怕是误会了,贫道之所以出手,只是因为你的两位高足在江湖闯荡还是太少,未听闻贫道名头,执意阻拦贫道上山,因此贫道才略施小技。”梁发朗盛发笑:“此次来到青城,实是有一事相求,我坐忘道一脉没落许久,传承到贫道身上,竟只剩一人。”
“贫道游历中原各地,勘察气运风水,发现青城山五显岗一带,极其适作本派道观新址;但贫道素来不擅敛财,多年来空有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因此,贫道斗胆拜山,想要请青城派的道友出资相助贫道修缮道观。”
梁发说到此处,未等余沧海出言讥讽,便主动开出条件:“当然,贫道不会干那种空手套白狼、攀亲敲竹杠的下作行径,贫道手上有一部道家秘典《坐忘真功》可赠与青城派,以酬谢青城派对贫道修缮新道观的帮助扶持。”
梁发说罢,便从宽大衣袖里抖出一卷羊皮纸,笑眯眯地将羊皮纸递送给余沧海。
余沧海犹豫片刻,便将羊皮纸接过,而后小心翼翼打开翻阅起来,扫了七八眼后,余沧海面上表情先是震惊,后又变得轻蔑不屑。
他将羊皮纸卷起,直接放到桌案上,而后开口挪揄道:“红中老大……若你这部《坐忘真功》真有字段描述里那般神通无敌,你还会混成这个清苦模样?但有一说一,你的轻功身法确实厉害,是本观主生平所见最强,但其余功夫就不知道练得如何了。”
“呵呵,余观主性情中人,贫道佩服。”梁发朝余沧海一拱手:“但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如观主有质疑,你我二人可友好切磋一场,验证《坐忘真功》所载功法威能如何。”
“好!正合本观主心意!”余沧海从座位上站起来,挥斥方遒:“小的们!摆架演武场!今日本掌门有幸与红中老大演武论道,尔等可要细心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