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梁发只能看出这种剑指老岳肯定没演练过,但没演练过又不代表老岳压根不会……毕竟他梁发压根对剑法没兴趣,所以老岳不演练高深精妙的华山剑法给他看也很正常。
“臭小子,老夫刚才只是用剑指和你过手,腰间佩剑可没出鞘呢……没兴趣跟老夫练剑?莫非你是在小觑老夫?”
风清扬又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了。
(多好的一个少年英才……怎么就这么叫老人家容易发脾气呢?一点尊老爱幼都没有!岳不群那种腐儒教出来的徒弟不该是这样的呀!)
“那倒不是小觑您,能跟我的杀鲸霸拳对撼后面不改色心不跳,您老绝对是个厉害人物。”梁发恬不知耻地来了波商业互吹:“只不过你发哥我确实不爱舞刀弄剑……打小我就在我们村打惯了烂仔交,抡拳头扇巴掌习惯了。”
“舞刀弄剑对于我而言真没啥意思,平日里我除了打烂仔交,最多耍弄耍弄枪棒!”
“耍弄枪棒?你这臭小子倒确实生一副好体格……不过老夫平日无聊时,没少溜出思过崖、旁观你们这些后生晚辈练功……却也不曾见那演武场上有置备枪棒啊?”
风清扬说到此处,满脸疑惑不解。
“这还用我说?这世上哪有男人入了夜寂寞难耐不耍弄枪棒的?”梁发很是粗鄙地为糟老头答疑解惑:“哦对了……忘了您老年纪已经大了,怕是废弃枪棒功夫许久了。”
“混账东西!你瞧不起谁呢!老夫每天醒来都一柱擎天,一杆好大枪棒至今保养得强而有力!”
风清扬大怒,险些抽出随身佩剑往梁发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上猛戳。
“厉害,厉害,您老老当益壮,晚辈佩服。”梁发朝吹胡子瞪眼睛的糟老头拱手致敬:“我估摸着您老早就知道晚辈姓梁名了,但现下晚辈尚不知您尊姓大名?此外若您确系我家老岳的师叔祖,我当将您仍在健在一事回禀我家老岳,让他敲锣打鼓将您老从思过崖请回正殿。”
(这糟老头年纪这么大了,却一直躲在思过崖上深居简出,怕是曾在多年前犯过大错,违背过不少门规,因此自罚在此思过……但毕竟他年纪这么大了,不知道就算,知道了还让他孤零零在这里自罚可不太行,禀告老岳然后让老岳把他请下崖、请回正殿吧。)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老头要是愿意离开思过崖回到华山正殿,估摸着能帮老岳处理不少派内的繁琐事务……当然在老头出力给门派做贡献之余,门派里的年轻人也能回应他的贡献,给他养老送终,双方互利互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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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混小子真不像是岳不群教出来的徒弟,你叫喊你师父老岳是吧?”风清扬终于被梁发气笑了:“哈……哈哈哈!这华山派癫了吔!”
可不是癫了么?
这华山派传到岳不群手里,截止今日,他老风只瞧见华山掌门岳不群收了六个男徒弟,掌门夫人宁中则收了除女儿岳灵珊外的三个女徒弟。
六个男徒弟里,大师兄令狐冲天分奇高,但却完全没有继承半点其师“君子剑”的儒生做派,打小就嗜酒如命不说,爬树掏鸟窝、刨土挖蚯蚓、钻草捉蛐蛐的皮孩行径是一样没落下,待到和这梁发一般年纪时,更是不知道从哪学会了赌钱玩骰子的伎俩设套坑众师弟的零食……
二师兄劳德诺,带艺投师的样衰男子,实际年龄比岳不群小上十余岁,看着却是一副惨不忍睹的干枯小老头模样;一身乱七八糟的武艺进了华山山门后也没长进多少,端得是样样都会、样样稀疏……性子也不随岳不群,是个人如其名的木讷男人,唯唯诺诺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
三师兄梁发就不消多说了……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王,因特殊的根骨进了华山山门,而华山山门整体画风的崩坏也是伴随着这货进山开始的……
因为梁发的存在,在过去总是维持一副儒生做派的华山掌门岳不群,如今在训斥徒弟时往往会在引经据典之余蹦出几句粗鄙之语;秀外慧中的掌门夫人宁中则,也不再于丈夫身侧作小鸟依人状,反而时不时显露出少女年纪才会有的刁蛮泼辣。
大师兄令狐冲和二师兄劳德诺,更是在新师弟入山俩月后就性情大变……为了弹压住新师弟层出不穷的发癫行径,大师兄令狐冲竟自发地戒酒戒赌要给师弟做个好榜样……虽仍时有破戒,但令狐冲纵情酒赌的次数确实一直在减少,直到今日几乎已快戒断了。
而为了给调皮捣蛋的新师弟各种收拾烂摊子,武艺上样样都会、但样样稀疏的劳德诺在其它许多乱七八糟的领域上开始有所涉足,并且完全复刻了他在武艺上的造诣,又一次样样都会但样样稀疏……如今劳德诺赫然已是华山派的百事通了,已帮衬着掌门处理了无数繁琐事务。
四师弟施戴子,五师弟高根明,这俩娃娃一个出自书生门第,一个出自商贾人家,皆是家中生变后沦落街头、因缘际会之下被岳不群收入门下、带回华山。
但上山之后,最有希望继承岳不群儒生做派的施戴子被梁发带歪成了个小狂儒,小小年纪便能够在市井骂街之余夹杂上那么一两句儒学经典,这和其师岳不群儒学经典里夹杂一两句市井骂街的做派,完全是倒着来的……
而那高根明呢?原本是个挺有心机、挺懂算计的小大人,硬生生被梁发带歪成了个小莽夫,莽上头时几乎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只顾让情绪牵动着脑子走……
最后便是那六师弟陆大有了,放着好好的华山剑法不练,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