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藏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玄苦大师面前。
他看着玄苦大师,以及其身后的数十位高僧,说道:“学佛念经,仿佛前路,我僧十数万生是秃头六根清净者,唯我佛却是螺发满头,难道说是六根未净?何故有此分别,主持可解我心中疑惑?”
此言一出,满场的高僧们皆是沉默无言,玄苦大师也想不到曼陀藏佛学高深且有此一问。
大殿上只遗了那小童的画作,在燃香之下被挫了一个又一个地洞,在燃香的点缀之下,那纸片上赤裸的佛陀仿佛在嘲笑和讽刺满堂的高僧。
曼陀藏随手捻起一支燃香,在他强大的内力的催化之下,这一只独香居然熊熊燃烧了起来。这一手似是示威展示他不俗的功力,又是即将为他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他不等玄苦大师有所反应,继续追问道:“再问主持,敬佛礼拜为何是燃香不是他物呢?”
玄苦大师回答道:“此乃早年释迦牟尼传下的习惯,焚香静心,静思寡欲也。”
曼陀藏不等玄苦大师有任何的喘息机会,立即发起第三问:“那请问释迦牟尼以焚香来拜什么神佛?”
玄苦大师继续辩道:“焚香于佛祖来说,是为了于荒野之中讲佛论经,驱逐霉臭异味,让清香唤醒听道者头脑,碾转传之后世......”
不得玄苦大师说完,曼陀藏喝断道:“佛祖用香僻味,源于实际,传下去僧侣却用来拜祭,习非为是,误导善信。”
曼陀藏大声地说:“可怜天下寺院不论大小,却仍毫不查究、参详,便沿用错着,更发扬光大,是非混搅越混越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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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曼陀藏说话的时候,不知何时,那名小童已经跃至佛像上方,挥洒着狼毫大笔乱涂,霎时间那金身大佛的身上和脸上已经画满了不堪入目的赤裸上身的佛陀。
而那小童听闻其父亲的话之后,附和着说了一首打油诗:“学佛在表皮,欺人更骗己,高僧说佛理,其实放狗屁!”然后,更是反问那些大和尚们,“有没有道理?!”
如此明目张胆地羞辱,那些高僧们如何能忍,纷纷站起来,准备就要给那小童一些颜色尝尝。而玄苦大师却双手张开,出手阻止了后面那些师弟和其他高僧。
曼陀藏不惊不慌,说道,“我佛东来数百年,从皇室门弟走至民间,目的无非是为导人修行,引人向善。以此,达至六度万行体中圆,觉悟万德具之境。”
那小童从佛像上滑下来,已来到曼陀藏的身后。
曼陀藏瞄了一眼小童,对其说道:“出家目的只为佛、拜佛、礼佛,戒律等规条一切皆是无聊,你不可严守清规便能成佛。”看似是对小童的训诫,何尝不是句句打脸玄苦大师?
曼陀藏继续说道:“大师主持执掌天下千寺,却倡导不治佛理规条,只顾表面细节,误导众生,令佛寺成了敬拜偶像之地,作孽好深啊!”
玄苦大师问言豁然站了起来,他决议不再忍让,大声喝道:“素问‘禅宗’三分,‘外道禅’、‘小乘禅’、‘祖师禅’外,又出了以杀妖伏魔为己任的‘武禅’。曼陀藏禅师贵为‘武禅’唯一传人,是刻意到此灭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