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诞下七阿哥后,膝下已有两位皇子,如今又晋了妃位,皇上对爪尔佳一族的信任反而更深。毕竟孩子年幼,母族再显赫也翻不出风浪。爪尔佳氏自六阿哥出生后便全力支持她,父亲鄂敏升任正二品,长兄承安官至正五品,次兄承宁更是满军旗中少有的进士出身,虽名次不高,但已足够让家族在朝中站稳脚跟。
转眼八个月过去,文鸳敏锐地察觉到安陵容与皇后之间暗流涌动。这日请安时,宜修端坐高位,文鸳却已是三妃之首——满军旗镶黄旗出身,父兄得力,圣眷优渥,膝下双子的光芒几乎要压过景仁宫的凤座。
"说起来,安嫔是元年进宫的老人了,"文鸳拨弄着鎏金护甲,似笑非笑地扫过安陵容平坦的小腹,"这般久也没个动静,莫不是皇后娘娘请的太医不顶用?"
安陵容的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面上仍挂着谦卑的笑:"谢锦妃娘娘关怀,臣妾自幼体弱......"
"体弱?本宫瞧着安嫔侍寝时倒是精神得很。"文鸳突然倾身向前,满头珠翠在晨光中晃出刺目的光,"能不能怀上就看运气,至于想不想就要看皇后娘娘了?"
景仁宫霎时鸦雀无声,宜修捏着佛珠的手背暴起青筋,康常在吓得打翻了茶盏,贞嫔慌忙用帕子掩住上扬的嘴角,冯若昭垂眸盯着茶汤,仿佛能从碧色中看出一朵花来。
"够了。"宜修突然开口,腕间凤镯磕在案上"当啷"一响,"锦妃若闲得慌,不如多抄几卷佛经为七阿哥祈福。"
文鸳轻笑一声,镶东珠的蜀锦袍袖拂过鎏金椅背:"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只是臣妾听说三阿哥近来总往长春宫跑,您这个嫡母也该多费心才是。"她故意咬重"嫡母"二字,满意地看着宜修颈间青筋跳动。
冯若昭对这个场面见怪不怪了,每一次请安文鸳都要说几句话,怼一下皇后,端妃依旧以身体不好,没来请安,宜修干脆免了端妃的请安。
皇上倒是对李贵人态度软和了点,可惜依旧没解足,自然没来请安,新进的两个嫔妃,康常在和贞嫔,两个人倒是依附在皇后身边,也算得宠。
对了有一个驯马女叶澜依,文鸳担心她坏事情,将叶澜依调到了果郡王的府上,估计一辈子都出不了果郡王府,至于能不能成事,就不怪她文鸳的事情了。
还有一些小答应,都是从官女子升上来的,宜修不想见她们,每次请安前,来景仁宫磕个头就走。
沈眉庄服侍太后多年,太后给了沈眉庄恩典,跟着文鸳、贞嫔一起晋升为惠嫔。
也就沈眉庄还惦记这甄嬛,有事没事就去端妃的延庆殿看望胧月,生怕胧月被端妃苛待,连端妃都对沈眉庄有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