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属退出去，蒋文进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特制的灵犀。

“议长……”

……

而八大世家中的另一家，风岭方家。

“父亲，你寻我来是何事？”方知远正打算陪妻儿吃午饭，却被父亲方见山叫来见他。

“武州妖兽暴动，一个三阶小秘境被破的事你听说了吗？”方见山对着儿子问道。

“听说了，但此事应该是蒋家来管，父亲是准备派人去支援？”

天关楚家那边一传出消息，方家的管事就将此事告诉了方知远。毕竟自己已经突破七阶成了大修士，父亲那头年岁大了，准备放权给他，对家里不是太重要的事也不再过问。

知道了这个消息，方知远也没当回事。一来不过是三阶秘境发生了妖兽暴动，出不了太大的乱子。二来武州是蒋家的地盘，自己要是贸然派人过去，说不定还会让两家产生误会。

但这会父亲问起这个，他倒不知道父亲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莫非父亲觉得最近蒋家势弱就想在武洲也掺和一把，前几天还听说蒋文进的亲孙被杀，至今还没找到凶手。”

“发生妖兽暴动的地方叫武邵县，沈思文就住在那里。”

方见山其实也在犹豫要不要把有些事情告诉儿子，但他知道有些事是不可能瞒一辈子的，这次也算一个契机。

“沈思文？那不是思雨的堂姐，好多年都不曾见过了。若是如此，确实要派人去救上一救。”

方知远脑海中浮现一个和妻子沈思雨三四分相像的身影。

那年沈家遇到危机，为了寻求方家的帮助，将家中几个妙龄少女都送到方家，想攀上方家这门亲家。沈思文和沈思雨都在其中。

在父亲的首肯下，当年二十来岁的方知远与沈家的几个女子都有接触。最后因为一些原因，他选择了沈思雨。二人结婚后也算琴瑟和鸣，沈思雨还为他生下两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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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回忆起当年，方知远当时更中意的其实是沈思文。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只是无奈造化弄人……

“你先听我说。在那里生活的不只是沈思文，还有你的女儿。”

“我的女儿……？”父亲的一句话让方知远如遭雷击，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难道说那一夜根本不是思雨，而是思文？”

“不错，只不过后来的事情都是方家的手笔。我和你母亲也觉得你娶沈家嫡女更合适，也就默认了他们的做法。”方见山回忆起当年的事，也很唏嘘，不知自己当时替儿子做的选择，真的做对没有。

“错了……一切都错了。”方知远回忆起这些年和妻子的点点滴滴，又想起自己素未谋面的女儿，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她们这些年过的好吗？”

“沈思文其实并不知道你被沈家蒙在鼓里的事。她是个烈性子，知道她生了你的女儿后，我一直关注着她们母女情况，只是无论我送去多少东西、多少钱，她都分文不取。”

“父亲，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是我的女儿啊。”方知远此刻陷入深深的自责，为什么自己不能早一点发现，他害了沈思文一辈子啊。

“你知道了又如何，是休了思雨，还是把你的女儿接回来？而且沈思文也不愿我们将她为你生下女儿的事告诉你。”

方知远也知道，现在沈家已经成了方家最为重要的附庸，他与沈思雨的婚姻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那关系着巨大的利益往来。正是因为这样，他此刻觉得更加痛苦。

“对了，我要去救她们。我现在就要去……”方知远全身都在颤抖，“父亲我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她叫方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