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被她小脸儿露出的惊慌弄得心都快融了,只能再次尽可能换了音调:“不知道危险吗?”
她启了唇瓣:“你放心,枯井,淹不死人的,也不高,我让小贾帮我拿了卷绳子,学你上次在山里那样,一点点爬下去的。”
他把她手抓起来,果然有些摩擦过的红痕。
“以后做任何事,跟我先说一声。”
“好的,知道了。”
正这时,虎子妈过来了。
门没关严,虎子妈就这么推能进来了:“梨妹子——”
两人下意识松开。
虎子妈却已经看到了,捂住嘴笑起来:“没事没事,在自己家害羞个啥。”
白梨走过去:“姨,这么晚怎么过来了,有事吗?”
虎子妈这才转回正题:“刚听说派出所来了两个大盖帽,去了邱家,把邱国梁押走了。”
白梨回头看一眼邢烈。
没想到厂里这么快就报了警。
“还有,邱国梁的老娘眼睁睁看着儿子当着左邻右舍被押走,估摸着是高血压发作了,当场就软了,送去了卫生院。”虎子妈啧啧,厂里的事她都听说了:“……还成天说自己儿子多争气,原来就是这么个货色,陷害你家邢烈不说,还破坏公家财产,害同事残疾……”
说了会儿话,虎子妈回去了。
刚关上门没多久,敲门声再次响起。
白梨以为虎子妈还有啥话没说完,转头又去拉开门:“姨——”
话还没说完,瞳孔一定。
邢烈看出端倪,大步走过去。
门外是个气质优雅干练的中年女同志,看到邢烈,一颔首。
邢烈显然和她很熟,眼神一动,却也不意外:“他来了?”
“是的。”女同志回头,“邢厂长想进来看看你……”
又目光一转,看向白梨:
“还有你的妻子。”
白梨心脏咯噔一下,望过去。
夜幕下,黑色小轿车停在巷子口。
车窗内,隐隐透出个高大的身影,应该就是邢泽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