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城的文彦兄其才情激扬可见一斑,往日那风采夺目的大才子又回来了。
能舍下京城的大诱惑一路跟船作伴的几位才子不是高文彦的好友便是与之兴趣相投的同年。
其实在他们眼中高兄是状元之才,其文采连那几位“沽名钓誉”的老棺材板儿夫子们都挑不出来刺儿来。
“嗳,可惜,可惜。”在座的知交无一内心惋惜。
惜其才,惜其运。
文彦兄如此高才且不能一展抱负,世事艰难苦闷当如是也。
高文彦在好友喝彩声间满饮杯中酒。
美酒醇厚确是佳酿,好酒!
麻子拎起他那自上船就不曾丢手的黄皮酒葫芦,只见那黄皮酒葫芦经他时时盘玩后锃光瓦亮得略带柔和玉质光泽。
昂首灌一口,再呵一声酒气。
其豪饮的模样在座的几位已见怪不怪了。
牧之兄此子当不属人,视作妖孽便是。与他论酒,非是自取其辱而是自讨苦吃。
见牧之兄起身顿顿顿灌了两口,熟悉他的人当知晓,此子要耍“酒疯”。
此疯彼疯。
执剑,剑舞。
牧之兄不仅仅在酿酒一道颇有心得,在剑舞这罕见技艺上也属大家。
诛邪剑余温,霜刃掷雪峰。
杯酒酬一春,醉卧莺怀中。
结庐湖畔外,梅香隐不闻。
江湖风雨声,惊碎平湖月。
长啸震天外,雷云化灵蕴。
遥见千山重,烟尘遮彤云。
决然扶剑匣,横剑出鞘问。
人生最得意,快剑斩邪祟。
张牧之边剑舞边吟诗,还有挺会来事儿的好随从赵三枪不知从哪儿搞到的小手鼓在旁伴奏。
此次剑舞很好,公子只是兴起并未醉醺。
赵三枪娴熟地拍打着手中的蟒皮小手鼓,他得盯着公子的手,不能让他喝多。
那黄皮葫芦里装的酒劲儿大得很,不能像上次那般喝多,剑舞时不慎放开心神,剑起引得巨浪起,剑舞炫目惊艳,船外巨浪滔天,吓死个人呐。
皇城卫骁勇都悍卒赵三枪都不想回忆起那次公子醉意朦胧间的剑舞引得天象生异海涛剧变。
不止他害怕,甲板上所有人都惊惧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