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够因为些蝇嘴小利把黑冰台给招惹过来。
妖鬼邪物的安分守己自然吸引来几位胆大邪修“相伴”分一杯羹。
其中有位凶修持一杆血旗牵引魂雾的气势有些瞩目,血幢黑幡,嗯,此人正是河寨中闯出名号且不好相与的人物,恶修祝城。
恶修祝城颇有心机,暗地里领到黑冰台供奉堂的腰牌却从不示人,更未曾以黑冰台之名欺凌他人,行事太过低调,暗接了个协同护卫黑冰台暗卫行事的小任务,却混在一众妖邪鬼物间持血旗在“血厂”外围“偷摸”勾魂纳魄。
他知晓人血不能碰,但散遗四周魂魄嘛“无人问津”。与其便宜了鬼邪阴物还不如好好喂给自己的宝贝。
当着众鬼邪的面儿,掏出来血旗往那儿一扎,默念秘咒,血光荧荧,缕缕灰雾被牵引过来。灰雾正是某些强人死后的魂魄所化,于鬼物来讲是强本固源的大补之物。
几多鬼眼含怒而视却不敢造次。
久居河寨的鬼物妖邪又不是没同他打过交道,即使没打过交道也听说过他的过往,要是轻松拿捏的话何至于只能用鬼眼表达愤怒?
那杆炼有地煞四十八道禁制的阵旗,能虚空布阵十八门血杀阵的大杀器,不仅能困生人绝杀,单挑群殴者,也能困缚鬼物妖邪炼作灰灰。
尤其是鬼物,都是死过一次的,更惧再死一次,彻底的魂飞魄散啊。
麻子走到船头,凝望河帮驻地所在,眸光闪烁。
此时来河寨不是好时,左近很少有渡船往河寨,他花了足足十两银子,足量的银窠子才拜托一位老船公捎一段,对,捎一段。
渡船不停靠河寨的。
往日河面上穿梭不休的大小船如今只剩三俩只,且船影隐约,麻子谢过老船公,离河寨的栈桥还有数十丈呢就纵身一跳。
见船头嗖一声没了人影,老船公头也不回地往回摇橹返程。
在这无定河水面上摇橹风雨几十年,他老人家最大的感触就是当个普通船夫挺好,岂不闻多少英豪命丧无定河,这河里的鱼呀少有饿肚子的时候。
“可惜咯,多俊一个年轻后生喂。”
春暖鸭先知,老船公就是这无定河的水鸭子,近日河水血腥味甚浓,他老人家早严嘱儿子不得出门摆摊,为给乖孙儿积攒家底,这把老骨头扔了就认咯。
河寨五大行首严控手下活动营造出一种五大行保存实力威慑减弱的表象,也有不少势小胆大之徒天真以为是机遇到了,肥肉吃不着,肉汤总喝到吧,相互间如疯狗般斗杀拼死抢地盘儿。
这些个拎把刀就以为天下尽在掌中的大冤种背后都有个善蛊惑人心的妖鬼邪物,嗯,还是不上台面儿的。
没种!不敢同恶鬼凶邪跟前儿抢食,只会搞些鬼蜮伎俩尝口鲜的血肉脑髓,大可能连死个武师都稀罕。
麻子未到河帮驻点呢,就被一众精悍汉子如临大敌般防着,他们可不认识什么梅园张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