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自己可能被合欢宗盯上了,只会说魏话还穿着一身胡服的年轻人在这碧阳城可不多,里里外外就那么十几位且“身世明朗”。
麻子故作不知继续莺歌燕舞,还别说经过合欢宗调教出来的姑娘们个个身怀绝技,那风情万种的老鸨吹嘘得吹拉弹唱绝非虚言啊。
在前庭一处隐蔽屋里,老鸨正在抽着水烟,便捯饬自己那一双倍岁月忘记的玉手。
叮当一声铜铃儿响。
“进。”老鸨娇声慵懒道。
来者正是方才在麻子那雅间救了一壶玉龙醉果酿的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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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老鸨连头都不抬,将玉手泡进羊奶盆里来回揉搓。
“暂时无异常,不过身份可以确定是魏人,而且还是书生。”侍者奎三沉声道。
“哦?本宫在他一进门就上前接触,只想到是个来自魏国的雏儿,未成想还是位小才子呢。呵呵,何以见得?”老鸨将玉手用柔软的羊羔皮子擦拭干净,又抹上些许雪花膏。
这风情突变的老鸨正是合欢宗的左护法,掌前庭一干要务。前庭是合欢宗总坛的钱袋子,由此可见这老鸨深得宗主鱼薇薇欢心。
“小的曾在百壑山任职多年,曾潜入魏地一年,书生饮酒讲究仪态姿势,虽然这魏人已经在掩饰很多姿态了,但学得不伦不类,依然能看出是位书生。”侍者奎三徐徐道。
“好!很不错,谨慎细微。不愧是从那百壑山大乱中杀出来的内门精英,圣宫不会亏待你的。让别人先盯着他,来自魏地的小小书生在这碧阳城翻不起大浪来。记得子时来本宫房中,本宫有很多要事相商,去吧。”老鸨不加掩饰地双眼放光凝视着台下的强壮“体修”奎三。
合欢宗的功法除了那“正统”阴阳双修诀外,另有几门参合些横练之法的体术,毕竟没有好肉身练不得那双修法门。
夜深人不静,圣宫前庭欢场豪客精力旺盛,推杯饮盏的怕是要通宵达旦。
麻子告别几位小仙女后悄声离去。直到快黎明才从后山一处树丛里睡醒,悄咪咪绕过几头恶犬警戒的地方来到真正的后山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