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森林吗?约翰先生?”
“……没有……我没有恐惧那样的感情……”
“怎会呢,因为你是如此温柔的人,怎可能对恐惧一无所知呢?人越是温柔,就越是理解相对的存在,光是握着你的手我就知道了——你是会点亮黑暗的光,也是明白何谓恐惧和善行的人。”
“……你根本对我一无所知……别随意猜测他人的性格……我不是光……我只是一个无药可救的……”
“不,我就是知道——这孩子没法在你身上感到恶意的气息,甚至觉得你会是我们的救星,所以我相信约翰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
从手背上的袖子跳出来的迷你树精坐在妮娜的手上,一脸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寄生型的树精……精灵的使魔吗?听说它们会对拥有恶意的人有反应,是精灵们的守护神也是长年以来的同伴。
“啧……只是这样而已吗……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只用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使魔……真正的恶意可比你想象中还要恐怖……”
“不是喔,树精有说——你是个很危险的人,可是并不是会伤害我们的人,虽然我不知道它为什么觉得你是个危险的人,但我相信,人会为了保护一些重要的事物变得危险,就像是母猫会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约翰先生应该也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事物才会显得危险而已。”
“……你这个说法……只通用在动物身上……人变得危险的原因和要素实在太多了……即使不为了保护谁,人也会为了去得到什么而变得危险,这世界上就是因为存在着这些原因,人们才会无法互相理解……互相信任。”
“但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你,是想要理解他人,想要互相信任的一方,对吧?”
“……谁知道呢……我……早就已经……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