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怜也微微一笑：“我明白，不过美人迟暮，恰如运去英雄，天下众生仰慕的是他们年轻时的风姿，可我爱着她每一个模样，你明白吗？”

叶惊仙柔声道：“我为什么不明白呢，如果说我的心像那双丝网，有千千万万个结，那每一个结都是因你而起。”

陈怜想了想，最后说道：“油嘴滑舌。”

叶惊仙香腮鼓起。

“陈怜！你说了该我说的话！”

……

一支支烛火被点燃，满堂光辉温柔恬静，填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也朦胧了彼此的视线，偶有微风从窗外吹来，烛火摇曳跳动，他们的光影随之摇晃。

“仙儿，时间不早了。”陈怜道。

叶惊仙看了他一眼，少年的眸中有着火焰在燃起来，她不禁俏脸微红，知晓他是什么意思。

“既然不早了，你拿出这些酒来做什么。”

陈怜道：“有酒相陪，做什么事情都是事半功倍的欢喜。”

“你试过？”

“……没有，但我觉得这样会好……”

“那我也来一杯。”

“早已为仙儿斟好了，此酒名为辞旧，请仙儿品尝。”

“辞旧？”

陈怜将一个盛满酒的杯子放在她面前，叶惊仙接过，举起酒杯，粉嫩的嘴唇触碰杯沿。

入口有些苦涩，随之化作滚烫的滋味在身体内一阵一阵弥漫开来，叶惊仙的娇颜上泛起了霞色，她高高扬起雪白的脖颈，一饮而尽。

“好酒，虽然我不怎么喝酒。”她点评道。

陈怜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叶惊仙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也很少喝酒？”

“嗯。”

“骗人，你总是喜欢坐在穿云峰上饮酒，当我不知道吗？”

陈怜挠了挠鼻尖，“我真的很少喝酒，因为我只喝一种酒，只在每月的十五喝。”

“那你知道我会去那里看你吗？”叶惊仙追忆道：“有次我去穿云峰上感受【人间】的剑意，却不曾想在那里见到了你，后来……我就常常去那里，因为你总是在那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