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脸色有些许苍白，弱柳扶风，不像寒飞歌那样可以轻松抵挡凛冽的寒风，任由柔顺的长发被狂风肆虐，随着衣袂飘飞。

闻言，寒飞歌眉目舒展，吐出一口紫气后微微一笑，转身朝向少女，依旧闭着眼睛，说道：

“算是勉强达到了吧，但是还不能睁开眼睛，或许遇到齐天阳才能放松最后一丝霸神气机吧。”

少女身子单薄，寒飞歌走到她面前用自身灵气将她周围的寒风驱尽，有些斥责地说道：

“师妹，你···怎的又出来了，这飞舟外罡风强劲，你前日为我护法被一头鸣日雀所伤，身子怎么吃得消。”

“没事的，师兄，我觉得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出来看看你。”

寒飞歌转过身，说道：“看过了，便回去吧。”

鱼千机忽地抓住他的衣角，垂下视线，仿若风中的飘雪，找寻到了一处让她融化的温怀，低声说道：“师兄，我···可能要为了宗门与摘月星宫联姻了。”

寒飞歌的眼睛猛地睁开了一瞬，又紧紧闭上，甚至比之前闭得更紧。

“我···知道了。”

“师兄，你是刚知道，还是早就知道···”

男子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说道：“三日前···就知道了。”

“是吗。”

鱼千机脸色霎时变得更加苍白，两道清泪滑落脸颊，眸色深深，瘦比黄花，她探究似的定定看着他，带着一丝隐隐的祈求问道：

“那···你同意吗？”

“既是···圣域决定，飞歌自当···遵从！”

他这句话不只是说给鱼千机听，更是说给暗中的那个人听。

说完后，他内心弥漫的痛苦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道心竟比以往更加坚定，只是这坚定还伴随着一丝迷茫。

寒飞歌心中突然充斥了满满的怅惘。

为什么这两个对立的词能够如此立体地兼容着，也许···两者并不处在同一个世界，他坚定的是道，迷茫的却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