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轻叹一声，给玛蒂尔达放了下来。

“我已经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只不过天天加班熬夜早上睡觉你看不着咯。”

“倒是你这个十五行诗，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一个样，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呗。”

“哪，哪有这么简单......”

玛蒂尔达又拿出了水晶球，只是表情显得有些委屈。

看着水晶球中破碎的小纸船，L似有所悟。

“噢~我知道了，你发现她和维尔汀带回来的同伴会有危险，想告诉她呗，这有什么难说的啊，来，你看。”

袖袍在水晶球上轻轻一拂，里面的意象顿时就被风暴刮起，很快又停歇下来，构成一个完整的纸船。

但玛蒂尔达却直接给L狠狠捶了一拳：

“老师，你又这样！”

所有的预言术都对L没有任何意象，原本确定的意象本来没有任何手段人为更改，但是被L一碰就全部重组掉了，而且想变啥就变啥，简直是预言家的噩梦。

“嘶~别急，你以后会看见更离谱的呢。”

L女士讪讪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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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现在，你还想上去见她吗？”

“emm……”

玛蒂尔达犹豫了好一会，可还是根本抵挡不了十四行诗的诱惑，哪怕只是看上一会。

好久没见面了，她的头发好像长了一点点，不知道闻起来是什么感觉......

“我......”

“哈哈哈，走咯！”

L女士不用神秘术都能知道玛蒂尔达的小心思，于是没有等玛蒂尔达磨磨唧唧，直接抱起玛蒂尔达用闪现离开。

“喂——！我还没有回答呢！”

......

十四行诗上到15楼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脚步声了。

“奇怪......难道‘他’跟踪我，不是为了寻找司辰所在的病房吗？”

她思考着，没有思考出什么结果，倒是与她的一个同学相向而行。

“十四行诗？”

“啊......是你，小梅斯梅尔！”

“不多说什么，你应该是来看望司辰的吧？请跟我来。”

“好。”

走廊逐渐到达尽头，十四行诗终于见到那个她所挂念的人，就躺在白色的床上，各种机器与其头上戴着的玻璃罩相连接。

只不过，人工梦游的机器仪表上什么都不显示，像是坏掉了一样。

“......”

“可以说说你们遭遇了什么吗？”

“嗯，我们......遭遇了很多战斗......最后‘暴雨’降临，我们......的一个朋友失去了意识，变成了一条鱼……”

小梅斯梅尔皱起眉头，她不是很能听懂十四行诗在说什么。

“十分抱歉，因为一些承诺，以及L女士也告诉我说这些事情暂时不要说出去，所以......”

十四行诗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她无法为维尔汀的治疗提供任何帮助。

“原来是L女士的指示，那我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小梅斯梅尔眼中冷漠的目光重新落回纸上，上面写的是司辰的检查结果：

健康状态指数越高表示越健康，神秘学反应度同样，而情绪波动指数则越高表示越感性，越低表示越理性。

健康状态：542（正常）

神秘学反应度：275（敏锐）

情绪波动指数：042（非常理性）

……

创伤等级评估：II型

————————

她没有检查出任何有关于心理的问题，因为维尔汀自从接入人工梦游以后就像植物人或者丢掉了灵魂一样，什么数据都是0，根本评估不了。

但是上级既然给了这个评估，再结合维尔汀的经历，总结出来也不难。

“对了，你知道司辰之前的生活习惯是怎样的吗？”

“我……不知道，只是我听说司辰好像……喜欢吃糖？”

十四行诗想着陈云的话语，但还是充满不确定的语气，因为这跟她的想象有这么一丝出入。

“嗯……我给她检查身体的时候，她很配合，但是到口腔的时候，她犹豫了。”

“她当时问询我的眼神好像带有一丝恳求，十四行诗，你知道为什么吗？”

“难、难道是……”

“对，你猜的不错，她的口腔里长有一颗蛀牙。”

十四行诗大受震撼，张着嘴巴，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