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宁幽袖口的小兽放声咆哮,声音之大,不仅空气震荡起来,而且就连大地都微微一颤!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禁军连连后退,甚至王宗年也惊疑不定,楚铭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屈指一弹,激荡出一道银光,银光是夜明珠所化,一砸而去,砸得王宗年身下的马匹轰然瘫倒,马头被砸出轻微凹陷。
与此同时,温池集去而复返,以擒贼先擒王的姿态冲向王宗年,王宗年惊得尖叫起来,这个乱臣贼子明明已经逃之夭夭,为何还要再来杀个回马枪?王宗年清楚自己躲不开了,只能运转内力在体外形成防护,同时大声呼救,禁军虽然斩杀不了温池集,但把他逼退还是轻轻松松的。
温池集铁了心速战速决,拿小旗劈头盖脸地砸下,王宗年跪在马尸上已经足够狼狈,还被小旗砸得脊椎弯曲。小旗看似平平无奇,但其实是难得的宝贝,被修真界称为阵旗,顾名思义,既是能够布置阵法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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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旗的优点是能够迅速布置阵法,更为厉害的是能够随意移动,如此一来,阵法就不仅仅只能用来埋伏,还可以主动追击敌人。
那些阵旗砸下之后,分散至四方,要么刺入大地,要么悬挂半空,无风之下猎猎作响,更有磅礴灵力挥洒而出,刹那之间,王宗年在体外显化已至大成境的实质内力,竟然消散殆尽,那匹倒地不起的马匹更是粉身碎骨、皮肉分离。
“皇上会将你碎尸万段,来告慰我的在天之灵,你以为你还能逃到哪里去?”王宗年恶狠狠咒骂一声,就七窍流血而死,他的死对于禁军而言,无异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温池集割下王宗年的头颅,禁军一哄而散,就像是地震时仓皇出逃的蝼蚁。
温池集丢去王宗年的头颅,随即小心翼翼扶起楚铭,歉意一笑。
楚铭后知后觉,以王宗年为首的禁军与自己无冤无仇,根本没有必要大打出手。楚铭原先还纳闷,与宁幽联手之下,也只不过是杀了古月金吾这个魔蝠宗弟子,何德何能惹来六百禁军的围剿?原本王宗年的矛头,直指温池集。
可笑楚铭之前还觉得是连累了温池集,愧疚了好一阵子,没想到是替温池集挡刀,这让楚铭感到荒诞离奇。宁幽也反应过来,抬头瞪了一眼温池集,质问道:“他们是来杀你的?与我们无关?”
“没错,幸好有你们出手相助,不然温某必死无疑!”温池集坦坦荡荡的承认,郑重其事地跪了下来,对着楚铭与宁幽连连道谢,郑重其事道:“这份恩情,温某这辈子都会铭记在心,日后若有机会,温某会尽力报答两位恩人!”
“倒霉,真是太倒霉了!”宁幽低声咒骂,这段时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了这个黑袍男子。楚铭在一旁处理伤口,先用酒水冲去血污,然后缠上绷带,温池集主动搀扶楚铭,楚铭抗拒地缩了缩身子,温池集一本正经道:“二位也遭到了军方的追杀,我猜的不错吧?所以要是之后你们落了难,我也一定会施以援手!我们是同病相怜的一路人啊!今日你们陪我同生共死,来日我也一定会陪你们同生共死!”
宁幽冷笑道:“那伙人明明是来找你的,你倒好,不告诉我们也就罢了,还贪生怕死地躲入水中,好让我们替你挡刀,哪个男人会怂成这样?所以我们要是有危险,你不落井下石就是天大的仁厚了!”
温池集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太厚道,于是从储物匣里取出一把华贵琵琶,赠予宁幽,还送了一本琵琶谱,楚铭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琵琶虽然古色古香,但是带着浓郁的血腥气,众所周知,琵琶有四弦,分别是缠弦、老弦、中弦、子弦,这把琵琶的每一根弦上都有陈年血迹,温池集解释道:“这是音道圣手唐师师的遗物,弦上之所以有血,是修炼过度所致,这血可是唐师师的,能让这把琵琶值钱不少,当然,你要是嫌脏的话,可以把血擦干净......”
宁幽毫不犹豫一手拂去,剔除琵琶四弦上的凝固血污,温池集只觉得暴殄天物,轻声道:“这琵琶谱也是唐师师所创,你可要收好,之后只要肯勤加练习,必定能有不凡收获。”
楚铭提醒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