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冰原上我们是学的很开心,玩的也很开心,我后来还嘚瑟的教了她们乐谱的五线谱记法,简谱记法。
如果之前的文字符号还算是我自己归纳总结和比较的结果,那这个五线谱和简谱就纯粹是搬运了。
当时的我甚是忘了执行个体受到了辐射,边唱边跳。有一种在我的BGM里谁也不能打败我的感觉。
戈玛星人不愧是唱歌的天才,什么四分音符,八分音符,什么降调一点就会,一说就透,到后来我随便写个什么鬼东西她们看一眼就能唱出来,我有点后悔,应该先教他们宫商角徵羽,先认方块字才对。不过这样就真的有文化殖民的嫌疑了。
当天睡觉的时候我才感觉四肢酸软浑身无力,然后我自己一个人悄悄吐了好几次。我知道这是急性放射病的症状。其实当时就应该采取措施,乘坐穿梭艇到太空本体进行紧急治疗和修复的。
执行个体难受,中心体的我也难受,除非我关闭部分感官系统。不知道是不是执行个体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求生欲望特别强烈,一直在传达着要休息,要睡觉的信号。
我没有关闭感官系统,我先声明,我并不是抖M,我没有那种书里说的乱七八糟的嗜好,我就是想感受一下。
你看那些烫头的初中小男生们,你以为他们就是混混吗?他们有的只是想要证明自己长大了,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长大的模样而已,还有的纯粹就是好奇,想尝试一下而已。
我就属于后者。当然在尝试之前,我可是打开了自动防御,一旦判定有危险,本体第一时间会不顾一切逃跑。
不顾一切当然是会抛弃执行个体的,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活下去才是一切根本,特别是像我目前只有一个人的情形下。其实在雅各唱关于那首天降惩罚的歌的时候,我就打算好了只要是有高阶文明出现我就逃跑。
说实话急性放射病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一次次呕吐让我筋疲力尽,我躺在那里觉得眼前发黑,脑袋里不受控制的出现各种画面。
朦朦胧胧的老师妈妈的脸,实验室里的黑黑的屏幕(我在那个实验室呆了很长时间),第一次离开“家”回眸时那颗现在让我魂牵梦绕的蓝色星球,桑切斯的眼睛,杜特嘴角的泡泡……不对,这是走马灯啊,以我看了那么多动画片的经验,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