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诉莫瑶的决策失误，控诉她对盟友的掌控欲，甚至控诉她与林翊的暧昧关系，认为这是导致联盟动荡的根本原因。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咆哮。

待他说完，莫瑶才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戊将军，你我都清楚，联盟走到今日有多么不易。当初，是谁在危难之际力排众议，将大家团结在一起？”

她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竹简，缓缓展开。

“这是我们当初共同立下的誓言，你是否还记得？”

竹简上，用朱砂写下的誓词清晰可见，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当初众人热血沸腾的温度。

动摇盟友戊的眼神开始动摇，他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那卷竹简，却又像是触电般缩了回来。

那些被谣言和恐惧掩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想起当初的豪情壮志，想起并肩作战的生死情谊，想起莫瑶在关键时刻的力挽狂澜……

“你，你……”戊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懊悔，有愧疚，也有迷茫。

他看着莫瑶，仿佛要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莫瑶将竹简重新卷起，放回袖中。

“戊将军，你我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她站起身，走到戊的面前，语气坚定而有力，“我不会让联盟覆灭，也绝不会让跟随我的人失望。”

“我……”戊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莫瑶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向营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