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天玺也不愧是灵仙阶修士,他的威压远比他本人来得快,没有灵力的南宫夙遇上他刻意释放的威压,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全部挤压在一起,血腥之气阵阵涌上喉咙,颅内嗡嗡作响,几乎要压碎他。
“砰——”
水牢的门被震开,庞眉皓发的南宫天玺转瞬已站在那日南宫铎站的地方,他身后匆匆跑着跟上来的也正是南宫铎。
他盯着南宫夙,目光阴鸷无比,好像气极了,看到南宫夙因忍耐痛苦而有些变形的面孔,再加了一层威压。
这一层威压加上,南宫夙再也无法忍耐,吐出了一口鲜血,他脖颈下方被弯月小刀划破的伤口刚愈合没多久,又再次绽开,通红的肉像是烂了的果子。
“家主,我这就将他吊过来。”南宫铎惯会看南宫天玺的脸色,虽然他不清楚南宫天玺究竟为什么突然有如此怒意,但他是家主,家主想要折磨谁,他自然是要当递刀子的人。
南宫天玺宽袖一挥,声音浑厚有力,“用不着!”
只见一只青筋凸起皱纹遍布的手从袖中伸出,对着南宫夙的方向一抓,南宫夙就像一只破烂的布娃娃被他隔空抓了过来。
以往是铁链吊着南宫夙移动,此时南宫夙的血肉之躯拽着铁链,哐啷作响,听着煞是瘆人。
南宫天玺一把攥住南宫夙枯瘦的脖子,令南宫夙被迫与他平视。
窒息的感觉令南宫夙双眼发酸,所有的血液都好像堵在头部无法流向躯体的其他地方,南宫夙压不住求生的本能,喉咙挣扎着像吹哨子一样出气。
一个灵仙阶修士想要捏断普通人的脖子轻而易举,显然南宫天玺并不是真的要南宫夙死。
“早知道你这妖孽会毁了我南宫家最珍贵的灵器,当年就不该…应该早将你处死!”
这句话很耳熟,纵然南宫夙现在已经开始耳鸣,他还是听到了南宫天玺在说什么,只因这一幕幕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
“以为你的血能有什么别的作用,我日日研究,耗费了那么多心血,结果呢!”
南宫天玺将自己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一个身高还不到他胸口的孩子身上,但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还在收紧自己掐着南宫夙脖子的手指,只要不把他掐死,就往死里使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