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你们的头,你们却恩将仇报要霸占我们的地方?
进来一万人?
下一步你们是不是要把我们赶出去?”
“那不能!怎么会?!”秦征连连摇头,“我们不能干这么缺德的事!”
“原来你也知道这是缺德啊!”
秦征:“……”
“抱歉!不管你怎么想,人,必须得进谷。”
云州虽地大,但,物不博。
还要避开熟人、探子、细作、官府隐匿行踪。
十万将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藏好九万,他们已经尽力。
只有这山谷还能一试。
事关大乾安稳,别说他秦征,就是季宴时清醒,恐怕也不能怜香惜玉的让步。
就此谈崩。
两个人都不肯退步。
“行!你们若敢再进来人,我就去衙门告密,咱们鱼死网破。或者你们杀了我灭口,踩着我的尸体进谷。”沈清棠撂下狠话。
一万人!
这么多人进谷绝对不是普通的难民。
弄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
她不想知道他们的来历,不代表也愿意蒙在鼓里赴死。
秦征既不能让沈清棠告密,也不能杀了沈清棠灭口,急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我们真不是坏人!”
“谁家好人有一万弟兄偷偷摸摸见不得光?还跑到别人家里去捣乱?”
秦征:“……”
被逼到无法的秦征指着季宴时,“是他让人进谷的。你找他去!”
“少来!”沈清棠才不信他,“季宴时现在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怎么会叫人进谷?”
“他偶尔会清醒。季十七他们就是他叫来的。”秦征卖季宴时卖的很干脆。
他不信佛,信道。
信奉死道友不死贫道。
沈清棠回头。
季宴时安安静静地坐在帐篷前。
糖糖是个不安分的。
不愿意季宴时坐在原地,咿咿呀呀抗议。
季宴时看不懂她的抗议,也或许看懂了不想妥协。
糖糖急了伸小手去抓季宴时的脸。
季宴时也不恼,微微后仰,避开糖糖的手,还能腾出手拿婴儿车边布袋里的帕子给她擦口水。
大概察觉到不寻常的目光。
季宴时侧头看沈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