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岐之见沈屿之去而复返,十分惊喜,“三弟,你这是想通了吗?”
沈屿之重重“哼”了一声,“有什么好想的?!我只是过来问问母亲找我何事。”
“当然是……”
沈岐之才开口就被大伯娘拉了一下,她笑吟吟道:“三弟,三弟妹,外边冷,快到屋里坐。来人,先给三老人和三夫人上茶。”
又转头对沈岐之道:“夫君,你先陪三弟他们说说话,我去把母亲请到厅堂来。有什么事等母亲来了再说。”
于是,沈岐之领着一行人进了二院,在厅堂里落座。
屋子里没点炭盆,冷的像冰窖。
按理说沈岐之该坐主位。
这是他家,他是长辈又是长兄。
却不料,沈岐之刚掀起长袍下摆,准备入座,季宴时已经快他一步坐在主位上。
沈岐之寿宴上就见过季宴时,知道他不是正常人,不跟他计较,转头瞪沈屿之。
坐在季宴时下首的沈屿之摊手,“我可管不了他。”
说话间其他人也陆续入座。
沈岐之拉不下脸面坐在下位,只能站在屋子中央,硬撑着主人做派给大家倒水。
却不想,此举更像下人。
好在沈老夫人很快被如姑姑推进厅堂。
大伯母和沈清丹落后一步跟进来。
沈清丹一身时下最流行的新衣衫,故意在沈清棠面前转来转去地显摆。
“沈清棠,你看我这身衣裳好看吗?王三小姐特意送我的。
是今年北川最流行的款式。”
沈清棠点头。
沈清丹面上一喜。
“北川不愧是边陲小城,这审美实在让人不敢苟同。”沈清棠明明白白地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