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谢清啼看他一眼,只觉得此人有病。

“自然是真的。”谢清啼说:“可惜能入我眼的,只有陛下和曾经的萧沉靖。但好在他二人技术都不错,倒不至于让我感到乏味。”

常轻长眼中的显出冷意:“那匣子和匣子里的东西,你不必送过来了。”

“无功不受禄,那东西太珍贵,我受不起。”

“你受得起如何,受不起又如何?”常轻长似被什么带着恶意的东西夺舍了般,丝毫不复此前温和好脾气的姿态。

他起身负手而立,他看着谢清啼那双没有任何欲望的冷漠双眼,在谢清啼看不见的地方,他右手手指来回摸索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几番擦过戒指上的微小凸起,又几番放开。

他语气中带有不屑,眼神中也带着厌恶和几分杀意,谢清啼没有贸然移动脚步,他垂着手,袖中匕首已滑到手中。

常轻长没看到他袖中动作,却看出了他眼中的戒备,他眼中的不屑意味更甚:“那东西被你碰过,已然脏了。脏了的东西我不会再碰,你受不起就扔了,滚吧。”

说完移开摸索着戒指的手指,重又坐了回去。

常轻长觉得自己像一个千里跋涉赶到湖边观莲,却看到莲杆上挂着一团腐烂的脏东西,他心中有种被辜负和被耍弄的恨意,所以才说出这番羞辱人的话。

这说出这番话时只觉得心中略微舒服了些,但他不知道的是,这番话出口之后,他日后付出再多,也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

谢清啼心中闪过杀意,但他旧伤未愈,拿不准自己是否能治住这神经病,也不想同他多做纠葛。

常轻长坐在桌边饮酒,那些饭菜却不再碰一筷子,似是嫌弃那饭菜被谢清啼碰过一般。

谢清啼没再看这神经病一眼,他握紧袖中匕首,转身离开了锦汇酒楼。

走出锦汇酒楼时,一人从另一处走过来,他听到那人低声说:“你可好?”

“我没事。”谢清啼道:“常轻长的身份正如你猜测那般,此人是机关世家常家的后人,他性子怪异,你离他远些。”

说完这些,他解下门口那马车上的马匹,策马向谢府行去。

“大人,你的车……”

“我会派人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