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以为他关心朋友,忙道:“许是常公子受惊太过,砸人自保时用的力气也难免大了些,他用力太大,将自己的虎口震裂了。不过下官已让人送去了伤药,再加上那裂伤并不十分严重,只要好好养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小主,
谢清啼又问:“常轻长可有说过,他是怎么反杀此人的?”
“常公子说,当时他已熄了烛火准备休息,忽然听到有人推窗的声音,他常年四处游历,沙匪海盗都有遇到过。因遇过几次被人入室抢劫之事,他养成了一个习惯。”
“什么习惯?”
“睡觉时在床榻之侧放置防身工具的习惯。”
这说法乍一听有些合理,谢清啼道:“那防身工具是何物?”
“是一段木棍。”京兆府尹示意仵作将桌上的一端桌子腿一样的木棍拿过来:“正是此物。”
谢清啼伸手去拿那木棍,京兆府尹想阻拦却又识相的把劝阻的话咽了下去。
谢清啼毫不介意那木棍上沾染的血迹,他将木棍拿在手中仔细查看,那木棍看起来并无不寻常之处,他敲了敲木棍,木棍发出沉闷的声音。
看来此物是实心的,其中不大可能设有机关。
但此棍不长,需近身才能击中对方,但对方是身带不少伤疤的有经验杀手,他能近身出手不被察觉,还能一击即中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若非他武功远在这杀手之上,那便是这木棍中设有机关。
谢清啼昨日与常轻长结拜时,曾观察过他,他除了指腹处有常年抚琴落下的茧子之外,虎口掌心的肌肤都似书生般细腻,那几处会与兵器摩擦的地方,并没有什么茧子。
因看到这些,谢清啼当时便认为他不是惯用兵器的习武之人,但若排除了这种可能,那剩下的猜测便是真的:这木棍中藏有杀人玄机。
谢清啼不着痕迹的搓掉木棍上干涸的血渍,终于发现了古怪之处:木棍一端落有血渍的地方,有一处极细小的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