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人和这亭子有缘,还是这人油嘴滑舌,随口胡诌了个假名字。
谢清啼不是霸道蛮横之人,这山上的亭子也不姓谢,他本无权阻止别人进入听风亭休息。
更何况,他扫了一眼常轻猖背上的匣子,发现那匣子一点木块拼接的痕迹都没有,不仅没有木块拼接的痕迹,也没有发现开口在哪里。
这倒不算稀奇的,稀奇的是,那木匣呈黑棕色,但在阳光的照射下,那黑棕色的木匣上似乎隐隐有暗金色的线条流动。若是这木头中埋了装饰用的金线,再用清漆封装,倒是会有这种效果。
但谢清啼看那木匣暗哑的光泽,发现上面似乎并未涂漆,如果那暗金色的痕迹不是埋入的金线反光导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木匣是用千年难遇的玄鸟桐木制成的。
玄鸟桐木生长极难,百年也只能长出三指粗细,这人的木匣浑然一体,似是用一整块半臂长宽的玄鸟桐木凿切而成,这么粗的玄鸟桐木,连皇宫里都没有,眼前此人是何来历,居然能得来这样稀有的东西?
谢清啼又看了眼那匣子,整个匣子浑然一体,之后一周四处打了孔,孔中有布条穿出,布条穿出空洞,又绑在了那人身上。
他对这匣子有些好奇,便对常轻长道:“阁下请自便。”
常轻长道了谢,进入亭中坐下,取下背着的木匣,直接放在了亭中的石桌上。
挡风的布幔已经拉好,谢清啼走到石桌边,看到那木匣方才对着常轻长背部的一侧上,有一圈极细的痕迹,想来这便是匣子的开口处了。
常轻长见谢清啼多看了几眼自己的匣子,但却毫不介意,他笑道:“公子似乎对我这匣子颇有兴趣。”
说完这句话,他不待谢清啼回答,就在匣子一侧的某处摁了下去,只听咔嗒一声,朝上的一面向外翻开,匣中骤然传出“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