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靖翻身上床的动作太快,谢清啼被他出乎意料的动作惊到。
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他手中匕首已横在了萧沉靖颈间。
纵然已经及时收手,匕首还是切入皮肉,伤口不深,但仍是有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谢清啼收回匕首,低声道:“你找死。”
萧沉靖知道颈间的伤口不深,他起身去看谢清啼身前伤口:“有没有扯到伤口?”
谢清啼翻转手腕,将匕首横在自己和萧沉靖之间:“做什么?”
“爷?可是要小的送些茶水过来,还是要小的传太医过来?”
屋外传来下人小心的确认声,萧沉靖收回手,道:“我入府时未带任何防身之物,你此时若高喊一声,院中的守卫冲将进来,我就会再被关回那个地方,或者被楚安澜杀死。”
他微微弯腰,将脖颈放在谢清啼的匕首前:“清啼,被他杀,不如死在你手中。”
他离得太近,说话间脖颈间的皮肤擦过匕首锋利的锋刃,一线血迹顺着匕首锋刃滑了下去:“清啼,是我亏欠你,你动手吧。”
谢清啼不知他中了什么邪,在北境分离时还不是这副做派,如今不过数月未见,怎地变成了这副耍无赖的做派。
谢清啼将匕首往前送了送,将那皮肉隔开的更深些:“萧沉靖,你发什么疯?”
屋外的人等不到他的回应,有些担心他是犯了病,还是被人挟持了。但不管是哪一种,若他出了事,自己的小命恐怕也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