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啼闭上了眼睛:“陛下,你要在床上听我说别人的事?”
“别人”二字,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疏离感,他提及萧沉靖时的疏离感,让楚安澜心中舒坦了不少。
楚安澜不为难他,他在谢清啼身边躺下:“清啼不想提,那便不提了吧。”
睡到半夜,浅眠的谢清啼被胸中的闷痛感刺醒了,他下意识的呻吟一声。
楚安澜不是习惯与他人同榻而眠之人,即便这人是谢清啼,他也会因卧榻之上有他人共眠,而本能的比平时警觉不少。
谢清啼这声音并不大,但楚安澜仍因这声呻吟而醒了过来:“清啼,你哪里不舒服么?”
谢清啼将涌上喉咙的腥甜咽了下去,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楚安澜见他没有回应,以为他方才是被噩梦惊扰才发出声音,他让守着的宫娥将房中的烛火再灭几盏,好让谢清啼睡得更安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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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偶尔在府中闭门不出,偶尔入宫陪睡的日子,持续了七个多月。
这七个月中,每每被召入宫中侍寝,谢清啼都会痛苦无比,这种痛苦经历过太多次,但他还是难以适应。
除了这份折磨带来的痛苦,还有内里越来越严重的伤带给他的痛苦。
呕血的次数越来越多,从开始时情绪波动太大会呕血,到现在无事静坐,也会无缘无故的呕血。
张慈以为隐瞒他受伤之事是楚安澜的意思,开始时因担心忤逆楚安澜的意思为他开药,会招致楚安澜的责罚。
但几个月过去,谢清啼的内伤越来越严重,张慈终究心中不忍,他私下给谢清啼做了调理的药,团成药丸送到了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