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谢清依醒来时,发现楚安澜已经离开,随她入宫的婢女月奴对她说:“主子,陛下上早朝了。”
“我知道,”谢清依起身道:“为我梳妆吧,按规矩,我要去给皇后请安。”
月奴道:“陛下吩咐过,主子不用去拜见皇后。”
谢清依之前在宫中时,从未见过皇后,她不是多事之人,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从未探听过皇后之事。
楚安澜准她不拜见皇后,她以为这是楚安澜给她的额外恩赐,对月奴道:“按宫中规矩办事吧,以免落人口实。”
谢清依梳妆好去拜见皇后时,皇后还未起床,她在外边等了半个时辰,皇后的婢女才请她进去。
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着宫装的美貌妇人,她没有说话,但只是坐在那里,就无端给人一种威严之感。
谢清依只看了一眼,便发现那威严之中,似乎又掺着些怨恨神色。
难道她在怨恨自己入宫之事?
谢清依将十分的小心提升到十二分,她按着嬷嬷教的规矩,跪拜道:“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没有说话,也没有让他起身,谢清依能感觉皇后在盯着自己,被长时间的盯着,谢清依的额头慢慢沁出了一层薄汗。
不知跪了多久,在谢清依的膝盖感到有些酸痛时,她听到一个温柔又疲惫的声音:“平身吧。”
月奴闻言,忙扶谢清依起身,皇后看了眼身边的侍女,那侍女取过一只木匣。
“按宫中规矩,宫妃初次拜见时,本宫该赐下赏赐。谢家巨贾一方,你对珍玩之物应该并无兴趣。如此,本宫便不赏你那些俗物了。”皇后说:“你弟弟年幼的时候,常来我宫中用膳,那时候,他最喜欢一套有蜻蜓点荷图案的碗具,那套碗具本宫一直收着,如今你来了,我将那套碗具赏赐给你。”
皇后说完,捧着木匣的侍女走到她主仆二人身前,将木匣递给了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