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过去,谢清啼身首异处的惨状不仅没有被他慢慢遗忘,反而像销骨的剧毒一般,慢慢腐蚀他的每块骨头,在每块骨头上都留下了越来越深的窟窿。
那些窟窿连着神经,窟窿一日日加深,痛楚便一日日加剧。
楚安澜的话戳的他内心剧痛,但在楚安澜面前,他伪装出一副无所谓的假象,他放下酒杯和酒壶,嗤笑道:“一个无心无肺的奸细而已,没将他剥皮抽骨,已是我对他最后的仁慈。”
“好一个无心无肺!”楚安澜在铺满脏污稻草的破床上坐下,嘲讽道:“他若无心无肺,早就该履行细作之责,将你和黄定坤勾结的事情告诉朕,好让朕早做布局。若朕早做布局,此刻关在牢里的,只会是你和黄定坤!”
这话让他心中寒凉,但仍强撑着说:“他若知道我和黄定坤的交易,怎会不将消息传给你,他不说,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是吗?”楚安澜冷笑:“黄定坤曾扮作商人进入萧家封地,你与他在府中相商谋反之事,你们以为那次相会足够隐秘,但却被你府中的侍女双双识破。”
楚安澜眼带嘲讽的看着他:“这个叫双双的婢女,你可有印象?”
那个叫双双的婢女他确实记得,那是谢清啼亲自向他讨要的婢女,双双负责照顾谢清啼的起居饮食,所以他经常见到双双。
见的次数多了,他便记住了双双的名字,她做事伶俐又极得谢清啼信任,他以为双双会一直照顾谢清啼,但那个看似康健的婢女,却因一场风寒失了性命。
自双双死后,谢清啼再未要其他人服侍。
此时听楚安澜提起这个叫双双的婢女,他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