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靖被他闭眼惨叫的样子惊到,他抱住谢清啼,唤道:“清啼,你做噩梦了,醒醒,快醒醒!清啼,清啼!”
谢清啼睁开眼睛,看到了萧沉靖近在咫尺的脸,他下意识的一把推开萧沉靖,兀自惊魂未定的喘着气。
萧沉靖被撞在石壁上,背部被石壁撞的生疼,他不敢再抱谢清啼,保持着些距离问他:“你怎么了?你梦到什么了?”
被砍断脖颈的剧痛慢慢散去,萧沉靖看着眼前幽暗的石室,和水潭中泛着光的银鱼,将自己的意识从那惨烈的梦境中拉出来。
脖颈处残留的痛意让他蹙眉,慢慢冷静下来,他对萧沉靖说:“我梦到了一些……”
一些什么,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还是一些可怕的事?
谢清啼隐隐觉得,即便是眼前这个谢清啼,若在南境发现自己是楚安澜的人,可能也会如梦中那人一般,动手杀了他。
但若说梦中那些是极为可怕之事,但在萧沉靖对他倾诉感情时,他确实想过,按萧沉靖的性子,若有一日知道他是楚安澜的人,很可能会杀了他。
他有这种觉悟,也在无数次午夜梦回时,梦到过这种结果,所以,若说方才梦到的事可怕,倒有些矫情了。
谢清啼不知如何说,含糊道:“我记不清了。”
萧沉靖看他平静下来,这才坐到他身边,关切道:“你方才捂着脖子,可是被什么虫子咬到了?”
“没有,”谢清啼摇了摇头:“王爷,我方才睡了多久?”
“一个时辰左右。”
谢清啼看向石室顶部的那处缝隙,发现那处的光斑比之前小了许多,这应是太阳升起,光线移动所致。
谢清啼说:“王爷,我被噩梦惊到,这会儿没有睡意了,我守着,你休息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