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李奔嗫喏着:“那微臣还要不要拷问他们?”
“继续拷问。”司马扈对传旨完后,回到御书房静候的高公公说:“高锦,传画师去死牢,按守卫描述画出那人和谢清啼的画像,让御林军带画像出城抓人。”
“是。”高公公下去传旨,司马扈看着跪在桌案前,糊了一脸血泪的李奔,斥道:“滚下去。”
呵退了无能的李奔,司马扈心道:这刑部的官职安排,该动一动了。
外边传来内侍的声音:“陛下,独孤府的司马夫人求见。”
她的消息倒很灵通!司马扈让人传珈珂进来,珈珂进入御书房后直接跪拜在地,道:“陛下,劫走谢清啼之人曾做过臣妾的训马奴,他说自己兄长因当街杀人被判了秋后问斩,求臣妾为他谋求去死牢当值的机会。妾身念他训马有功,便应了他的请求,但到底有些不放心,就在他饮食中下了密制的寻香散。妾身用寻香散训了十几头猎犬,他服下那药时间不长,猎犬可寻香寻人。”
珈珂性格爽朗说话利索,几句话就说清了事情经过,她没推诿责任,还提出了挽救之法,司马扈被李奔惹出的怒火平息了几分,他问珈珂:“猎犬何在?”
珈珂道:“训犬师带着猎犬,正在宫外守候。”
“好,”司马扈说:“让训犬师随御林军去追捕他和谢清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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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沉靖和谢清啼连夜赶路,在天色将明时,赶到了一处无人烟的荒漠之地。
他们的坐骑是暗卫从北周皇城附近的城镇中买来的,并不是什么能日行千里的良驹,经过一夜的疾驰,坐骑已有些疲惫,速度也慢了下来。
萧沉靖说:“此处是北周的碎岩荒漠,前边有一处湖泊,我们赶到那里,可以让马匹喝水歇息。”
“好。”谢清啼刚说完,二人便听到远处传来了纷乱的马蹄声。
应该是北周人追了上来,听这动静,来的恐怕有百人,来人太多,他们没法硬抗,不能硬抗,就只能尽量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