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奔退朝回府后,一边为今日被责罚丢面的事心中恼怒,一边又为其他未被查出来的贪污之事忧心忡忡。
他心中烦躁害怕,赛华佗又喋喋不休的跟他抱怨,说无底牢里的犯人病了,无底牢光线暗不方便看病,牢里阴冷也不适合养病。
那个祖宗可是被陛下在别院中养了一个多月的好肉票,要死在自己手里,那还得了?
李奔接过侍女呈上的帕子,抹了抹额头上的一脑门汗:“怎么病了?那帮酒囊饭袋是怎么照顾的!”
赛华佗看他眼带血丝脑门冒汗,知道他内心正烧着极旺的火,不管这火是怒火还是什么其他的火,赛华佗看不出来。
赛华佗嘴碎心软,但人却不蠢,他知道此时不能埋怨牢里那些守卫,以免得那些人被李奔重重责罚:“他们照顾的倒很周到,但无底牢阴冷又不通风,那人身上带着伤,在那种环境下……”
“行了!”李奔不耐烦的打断他:“把他带到上面的牢房里治病,治好后再带下去。给他用好药,别让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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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华佗带着李奔的手书去找死脑筋的莱惑。
莱惑确认过手书,便下了无底牢去背人,莱惑力大,若谢清啼清醒着,他将谢清啼背出去倒不会费什么事。
但此时谢清啼昏迷着,他只能背着谢清啼,然后让赛华佗将他的双脚脚踝缠在自己身前,用另一段绳子绕过谢清啼背部,将他上半身绑在自己背上,然后背着他往外走。
这种姿态别扭但不费力,爬梯子时,莱惑身体前倾,试图让谢清啼爬的稳一些,然后放开拉着谢清啼胳膊的手,去扶通向出口的梯子。
但梯子是绳索和木杆练成的软梯,他二人体重太大,莱惑刚踏上软梯,前倾的身体便随着梯子的绷直而挺直了。
爬在他背上的谢清啼没了他前倾的背部做支撑,像没有意识的麻袋一般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