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依说:“这茶是民女采了谢家花园的梅花,亲自动手熏制的。可惜年前那梅树开的花不多,民女用那些梅花,只熏制出了一罐。”
不待楚安澜开口,谢清依又说:“民女方才为陛下煮了一壶茶,剩下的茶叶,已交给负责侍茶的宫娥了。”
楚安澜放下茶盏:“听清依的意思,以后不打算为朕煮茶了吗?”
谢清依垂眸道:“我挂念清啼,想向陛下请辞,去北地一趟。”
楚安澜面色沉了下来:“你非军中人,去北地也不便见他。”
谢清依第一次听他用这种略带威严的语气说话,心中不免有些害怕,但她实在担心谢清啼,便鼓着勇气说:“即便见不到他,能离他近些也好。”
谢清依说完,取出一只小小的拨浪鼓,和几张带着陈年污迹的油纸。
楚安澜看这些东西有些眼熟:“这是什么?”
“是我从清啼卧房的柜子中找出来的东西。”谢清依将那些东西交给高公公,高公公将那些东西放在御案上。
那拨浪鼓的手柄上镶嵌着一颗蓝色宝石,鼓面上的大福娃娃笔触细腻颜色鲜艳,分明是宫中人的手笔。
那几张皱巴巴的油纸,是多年前,宫中用来包糕点的。
早些时间监视谢清依的人来报,说谢清依在客栈见了个北边回来的商人,见过那商人后,在谢府很少走动的谢清依,今日竟在谢府四处翻找,似是要找什么东西。
楚安澜本没在意此事,却没想到她是在找这些旧物。
谢清啼深陷北周,谢清依出宫后先是见了一个从北边回来的商人,然后便翻出这些旧物来见他。
楚安澜立刻就猜到了谢清依的来意,他看着谢清依,脸上已没有平日的温和和笑意:“你是聪明人,该知道你为何入京,也该知道你朕会不会放你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