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澜实在难忍思念,便换了便服去见谢清啼。
逍遥宗不接见外人,也不允许门中弟子随意外出,但楚安澜毕竟是皇帝,他的父皇又与宗主有些故交。
宗主给了楚安澜几分面子,他给了谢清啼一日的时间,让他去见楚安澜。
逍遥宗附近皆是巨石大树,而在逍遥宗十数里外的山脚下,有一处广阔的葵花田,他们就在那里相聚。
田中葵花开的正盛,花盘中也开始蓄出葵花子。
谢清啼穿着一身黑色的短打衣服,兴致勃勃的抽出佩刀,在那灿烂盛开的葵花田中,为楚安澜舞了一套新学的刀法。
楚安澜取出软帕给谢清啼擦汗。他们离得那么近,楚安澜能清楚看到,他白皙的脸颊上,带着活动后泛起的晕红。
楚安澜喉中干涩,他克制住吻上去的冲动,以免吓到眼神明亮如星,开心的说着自己在逍遥宗经历的谢清啼。
等谢清啼说累了,楚安澜将备好的水囊递给他,他问就着水囊喝水的谢清啼:“小蜻蜓,等你从南靖回来,就永远住在宫中,再也不出宫了,好不好?”
谢清啼没听懂这句隐语,他放下水囊,困惑的问道:“但宫中有规矩,成年男子不可留在宫中,就算是太子成年也要出宫建府,我怎么能一直住在宫中。”
谢清啼没有拒绝他,他只是为如何留在宫中感到困扰,这让楚安澜心中愉悦,他宠溺的说:“我自有办法解决此事。”
“好,”谢清啼喝饱了水,他将水囊还给楚安澜,爽快说:“你要有法子堵住尚书台那帮人的口,我便一直留在宫中陪你。”
他们有过这样的约定,但几年之后,一切都变了,谢清啼骨断皮削的被送回了宫,等断骨接上皮肉重生后,那个长出了新血肉的谢清啼,却再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