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啼让妇人骑着自己的马,自己则牵着萧环钰,按妇人指使的方向出了城。
出城后走了许久,还未到妇人住的地方,谢清啼勒停马匹,弯腰对萧环钰说:“累了吗,我背你可好?”
他一时看不透那妇人身份,不想让萧环钰和那妇人共乘一骑,以免那妇人近距离出手,自己来不及护住萧环钰。
但走了这么久的路,又担心萧环钰太累,所以提出要背着他,但前几日萧环钰生病,谢清啼和萧环钰共住一室照顾他时,萧环钰无意间看到过他身上的伤。
他心疼谢清啼的伤,如何肯让谢清啼背他?萧环钰摇头说:“我不累,我可以自己走。”
让他们送自己赶了这么久的路,那妇人似乎也有些愧疚,她指着前方一个亮着星星点点烛火的村子,说:“那便是我住的村子,我们很快就能到了。”
谢清啼拍了拍马匹的脖子,示意马匹继续赶路,对那妇人说:“你引我出城,想必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一举一动皆有人监视,你见到只是我和这个孩子,但在你看不见的暗处,定然有人跟着。我虽不知你要带我去见谁,但引我前去,可能会给他招致祸事。即使这样,你还要带我继续走下去吗?”
妇人闻言愣了愣,然后装作不解道:“我不明白恩人的意思。”
谢清啼笑了笑,牵着萧环钰的手,跟着马匹向前走去:“那就继续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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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不多时就赶到了那处村子,妇人领着他们,在村子外围的一处破落院子前停了下来。
谢清啼扶妇人下马,然后示意妇人带路。
妇人将带着两人走到一间透着烛光的破旧房屋前,然后伸手推开了半掩的房门。
布置简陋的房屋内,放着一张破旧的木床,那破旧的木床上,卧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独臂男子。
谢清啼拉着萧环钰进入房内后,妇人转身关上了房门。
谢清啼在看到那个独臂男子时,双脚似被钉在地上一般,再难向前踏出一步。
“谢公子,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