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沈白山和谢清啼所料的那般,猥国人运的火枪船虽然被毁,但距离上次进攻不过十日,猥国人又开始大举攻城。
东境战事又起,而十九他们在接应兵器署的人时,也如谢清啼所料那般,遇到了山匪的攻击。
为了尽快赶往东境,暗卫和兵器署的人汇合后,没敢耽误连夜赶路。为避免遭遇山匪,他们尽量沿着官道赶路。
这晚夜色如墨,暗卫们骑着马护在兵器署众人的马车四周,他们举着火把赶路,周围安静的只有火把燃烧的声音和夜风吹动两边树木枝叶的声音。
但这帮暗卫皆是受过特训的,十九察觉到十道黑影在官道旁的密林中穿行,他们虽然脚步轻得连落叶都不曾惊动,看起来皆是擅长劫道的好手。
十九和旁边骑马并行的暗卫对视一眼,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软剑上。
"嗖——"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取马车夫咽喉。十九手腕一抖,一剑将羽箭击偏。几乎同时,数十道黑影从两侧密林中跃出,那些人皆手持长刀。
这晚月亮足够亮,那些人围在众人四周,长刀的刀光在月光下连成一片。
"迎敌!"十九一声厉喝,十几名暗卫将马车护在中央。
为首的山匪头上裹着一道酒红色的巾子,眼中带着野兽捕猎般的嗜血笑意:"把箱子留下,饶你们不死!"
十九冷笑一声:"就凭你们?"
话音未落,身形已经化作一道残影,软剑如灵蛇出洞,直取为首山匪的咽喉。
刀剑相击,火星四溅,那山匪头目的刀法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十九的剑法却重在灵活,二人互相缠斗,其他暗卫也与山匪战作一团。
载着兵器署的人和锻造器具的马车数次被山匪逼近,马匹受惊,居然带着马车四散狂奔去了。
不管是马车里的人,还是马车里的东西,都不能有半分意外,十九高喊:“三人护好一辆马车,快去!”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一名暗卫被山匪的流星锤击中后背,口吐鲜血倒地,十九眼中寒光一闪,手中软剑突然绷直,剑尖直刺山匪头目左眼。
山匪头目急忙后仰,却还是慢了一步,剑尖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他怒吼一声,举刀横扫而出,逼得十九不得不后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山匪头目脸色一变,咬牙道:"撤!"山匪们如潮水般退去,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十九高声道:“将马车追回来,在此地汇合。”
众人各自组队去追马车,十九下马看方才被击中的暗卫,发现他虽受了重伤,但性命无虞,给他喂了一颗保命药。
夜色茫茫,他看着四处散开去追马车的暗卫弟兄,心中生出了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