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啼房间的窗子开着,众人以为他夜间贪凉受了风寒,所以才会起了高热,但谢清啼烧了三日,高烧却丝毫未退。
众人这才发现事情不妙,第三日,沈白山亲自带着府中大夫沈心安来看谢清啼。
赵慈不是嫉贤妒能的心胸狭隘之人,何况他用尽法子也退不了谢清啼的烧,已经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
沈心安给谢清啼诊脉之后,取出收着针灸用银针的布裹,伸手去解谢清啼衣衫:“我跟家师学过让病人退烧的针灸法子,我用这法子给不少人退过烧,可以给谢大人试试。”
衣衫解开,胸口处的箭伤和匕首留下的伤疤呈现在了众人眼前,沈心安愣了愣,他转头去看沈白山,发现沈白山的脸色十分难看,眼神也阴沉的可怕。
萧沉靖看沈心安看向沈白山,似乎要等沈白山指示。
他也向沈白山看了过去,在他看向沈白山时,沈白山脸上的杀意不见了,剩下的只有忧虑:“谢大人怎么受过这般严重的伤?”
沈白山看向沈心安:“心安,这两处旧伤是否影响你施针?”
沈心安说:“这两处伤颇为凶险,看这伤疤的愈合程度,这伤似乎刚受过不久。这两处伤虽不影响施针,但这伤合该好好静养才是。”
话未说完,但后半句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该好好养伤才是,不该如此仓促赶赴战场的。
沈王爷道:“谢大人是在西戎和北境都立下赫赫战功的国之栋梁,万不可在我东境出任何差错。府中的任何药材,不管如何贵重,若有需要,你们尽管去取,若府中没有的,本王会派人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