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病房内人头涌动,原本宽敞的空间此刻显得异常狭窄和拥挤。叫声、呼声、哭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嘈杂混乱。
门外,看热闹的人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收到消息匆忙赶来的院方人员和保安们,一边费力拨开人群,一边高声呵斥。
现场的气氛紧张而又混乱不堪,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焦虑。
而我,在经历最初极致的慌乱之后,再望着床上躺着的人时,忽然想起刚才老头的话。
仔细想来,他说的不错。
这么多天,虽说医生很尽责,请了好几位国内脑部专家过来会诊,可齐非渊的状况完全没好转。
原本齐叔就与院方沟通,联系转去京市或者沪市大医院,相关手续资料已在准备和办理。只是怕长途转运会对病人有影响,想暂缓两天。
老头此时过来说带齐非渊看病,这其实是,好事。
齐家财大气粗,路子自然广,能联系到的途径绝对比我们多,国外的话或许会更好。
即使两家有矛盾,齐非渊到底是老头孙子,不会害他。
只是老头带走他后,会不会把齐非渊控制起来,以后是否还能轻易见到,或者老头会使出何种卑鄙手段都是未知数。
奈何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治病要紧。
我揪着心,眼见林方媛扑到齐非渊身边,不断提醒几个准备扶起人的黑西装。
“小心点”。
“慢,先拿开线”。
“注意他的腿,对~”
旁边还有个医生模样的人在给他拔管子。
我握着拳头。
我深知自己很没用,除了哭,关键时刻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被带走却无能为力。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任凭那种无力感如同沉重的枷锁一般,牢牢地束缚着我的身心。
该死的眼泪,又开始不受控。
“吵死了~”
刹那间,有道震雷以奔腾之势劈在我的识海,刚刚,刚刚有谁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