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你想说什么?”
长欢缩了一下脖子:“玉晖觉得,飞鸟自由,断了线的纸鸢也自由。”
“你想说,自己以前是被线操纵的风筝?”
他半眯着眼睛,声音像是利剑破空而来。
长欢没有害怕,不疾不徐道:“皇上九五之尊,号令天下,这皇城就是皇上的,皇上一言,顷刻间活人死,肉骨白。”
“世间只有一人,在这皇城自由。”
“自然不是玉晖,也不是那只白雪鹦鹉。”
这皇城之于所有人,都是牢笼,关在里面的人,都不得善终。
可世间万事,并非没有选择。
为何不敢闯一闯呢?
司马琰懂她,冷冷地哼了一句:“你一句话,把皇城变成牢笼,把朕变成笼中困兽了......”
长欢忙道不敢,他又怎么会是笼中困兽呢?
只见司马琰莫名其妙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虞家也洗刷了罪名,谢家当年也伏诛了。”
“朕给了你地位,金银,如今也无人能欺负了你去。”
言外之意,叫长欢也该心满意足了。
别再为了所谓的真相,不依不饶地闹出什么幺蛾子。
长欢下意识地抠了抠指甲,他还是不懂,自己要得是什么。
淡淡地笑笑,没有多说。
司马琰看着她拘谨的神情,话锋一转:“朕也不求你感恩戴德。”
“赵贵妃生产完,一直念叨着你,你一道去看看吧。”
说完招来苏长岭,“下去吧。”
苏长岭捧了一个食盒,长欢好奇:“这是给赵贵妃的?”
苏公公到底老道,表情丝毫不变:“哪里的话,御膳房的糕点,皇上让县主带回去的。”
“老奴交代人一会放到县主车上。”
赵卿卿现如今已经换了更大的宫殿,一进去就听到孩童的哭闹。
“怎么又哭个不停?”
“怕是吃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