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程堰又去了一趟外院书房清辉苑,处理了一下事情,又告知松年他明日要休田假的事情,让明日早晨松年跑一趟去兵部请示上官。
松年满肚子的牢骚,心想自家侯爷最近真的是沉醉温柔乡了,竟然都开始休假了。
不过休假也有休假的好,侯爷不出门,他这几日也算是自由了,眼瞧着侯爷与公主都恩恩爱爱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娶娘子啊!
他要去找红缨去,谁也别拦他。
于是到了第二日,程堰与秦宜真睡了一个懒觉起来,正在用早膳的时候,便听绿翘说起了松年留下的话。
“松年说,天天看着侯爷和公主恩恩爱爱,回想起自个还孤身一人,他就觉得无限悲凉,假日的事情,他已经给侯爷办妥了,不过这几日谁也别来烦他,他要去追求娘子去了。”
小主,
绿翘说到最后,还忍不住笑了起来:“公主,侯爷,您们觉得松年能求得红缨的欢心吗?”
秦宜真忍笑:“本宫不知啊,且看红缨自个乐不乐意吧。”
程堰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他多用心,肯定是能行的。”
松年生得不差,虽说一直跟在程堰身边,但也是有官职的小将军,红缨嫁了他,至少是不会吃亏吃苦,再加上他若是对红缨好,那就是不错的归宿了。
夫妻俩用过了早膳,这才让人将程家姑嫂二人请进来。
这两人一大早便到了平西侯府,等到这会儿终于能见到人了,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待被引着穿过花园,进了春歇院,走过院子进了明厅,她们才有些拘谨地行了个礼。
“坐吧。”程堰让二人坐下。
秦宜真仔细打量了一眼这两人,两人年岁都不小了,大约是五十多岁,头发都已经染了银丝,其中一人身着一身半旧的蓝灰色襦裙,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发间簪着一朵白色的绢花。
秦宜真看到那朵白花顿了顿。
“打扰公主与侯爷,民妇这一次前来,一则是想告知太后与侯爷,我那老伴他去了,二则,他心中一直觉得对不住明国夫人,便让我前来给明国夫人上柱香,请求她原谅。”
“黄泉路上,他也无颜去见明国夫人了,想来明国夫人也不愿见程家人,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