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身形笔挺,傲然而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奄奄一息的白狐,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冷冷道:“涂山氏。”
那语气,满是不屑与笃定,彷佛时间万物皆在他掌控之中,随即大手一挥,裹挟着萎靡的白狐瞬移至阴森地牢,四周烛火摇曳,映照着潮湿的石壁,青苔在角落里肆意蔓延,水滴声在寂静中滴答作响。
萧逸睨视着白狐,眼神仿若寒潭,深不见底又刺骨,薄唇轻启,冷冷出声:“本尊解了你的禁制,现身吧。”
那白狐原本蜷缩颤抖的身躯渐渐被柔和的光芒笼罩,光芒流转间,身形开始发生变化,先是一阵朦胧的光晕扭曲了轮廓,紧接着骨骼拉伸,毛发褪去,不多时,一个身子修长,长相妖孽至极的男子现出身来,正是涂山箐。
他一袭素色青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白皙却带着几道抓痕的胸膛,墨发如瀑布肆意披散,几缕发丝垂落在那张美的雌雄莫辨的脸庞边,狭长的双眸带透着慵懒与玩味,嘴角微微上扬,即便身负重伤,也难掩那股子勾人的风情。
涂山箐微微抬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随后朝着面前冷若冰霜的萧逸,微微歪了歪头,用那仿若能勾人心魄的嗓音轻声道:“你将我打伤,回头一一可是要生气的。”
萧逸身姿笔挺的伫立原地,双眸仿若寒星,不带一丝温度地凝视着涂山箐,地牢的烛火在阴风中摇曳不定,光影在萧逸脸上跳动,愈发衬得他面沉似水。
良久,萧逸薄唇轻启,声音冰冷的如同淬了霜雪:“涂山家的狐狸这般没用,堂堂九尾在魔界的压制下都无法显露。”
那语调平平,却字字如刀,似是对涂山箐能力的极致轻蔑,又仿若此刻在激涂山箐,想从他的反应中探寻出更深的秘密。
话语间,萧逸微微抬眸,目光如炬,似要看透涂山箐,将那些隐藏在表象背后的真相灼烧出来。
这话,瞬间点燃了涂山箐的怒火,那原本慵懒玩味的双眸瞬间瞪大,俊美的脸庞因愤怒而微微扭曲,额前的发丝被气的簌簌发抖。